下折腾出那一连串惊世骇俗的事情?
有些秘密,就像一本书籍,因为太过珍惜喜欢,反而不愿意借给旁人翻阅。
传闻柳勖还曾单手持剑,以剑身拍打那位皇帝陛下的脸颊数次,告诉对方不要欺负老实人。
汉子摇头道:“没什么。”
朱敛开门后,笑问道:“有事?”
章流注斩钉截铁道:“我当然信!”
“小宣,你问这些作甚?”
陈平安深呼吸一口气,“反正境界高低意义不大,就不拖延了。”
而酒量一直不差的自己,之所以会喝高,就得怪那个二掌柜的酒后吐真言了,他说自己曾经游历过北俱芦洲,期间碰到的,有好事有坏事,但是要论山上的风气,放眼整个浩然天下……二掌柜当时眼神明亮,朝柳勖竖起大拇指,说是这个。
侍郎大人的名字不错,禀道毓德,讲艺立言。
师毓言听得一愣一愣,果真曲折,无巧不成书!
他所在的大崇王朝,复国极正。
落魄山上,大管事朱敛今天先后接待过两位客人,吴鸢,上柱国袁氏女婿,国师崔瀺的学生,如今新处州的刺史大人。
洛京灯谜馆一别,章流注与戴塬,两位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先是各回各家,然后便开始各有谋划。
老厨子再去后山,为那两位曹氏子弟指点了些拳法。
一时间整个小饭馆都弥漫起酒香。
不知为何,一想到此人,魏紫就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有余悸,作为一位仙人境的鬼修高人,魏紫相信就算自己面对龙虎山大天师,都不至于如此,而这份古怪心境,魏紫甚至一直没有与道侣云杪说出口,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心结。
刘景龙问道:“马上动身?”
她名为魏紫,正是云杪的山上道侣,她也是一位仙人。
仙尉叫苦连连,“下五境修士,天寒地冻的,更难熬啊。灵均老弟你也太不知民间疾苦了。”
因为她前些年顺利跻身了仙人境,使得一座九真仙馆,一双道侣两仙人。
在北俱芦洲,三郎庙与恨剑山齐名。
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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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一等,就是给类似一州主官或是漕运都督这样的封疆大吏,当个家族客卿,而且天高皇帝远的,一样有诸多好处可捞。”
那次是自己真的喝高了,虽说不至于是什么一失足成千古恨,可如今在家乡,没少被人笑话。
魏紫嫣然一笑,“很顺利,要不是文庙规矩在,将咱们那位宗主大人变成傀儡都不难,只需说是封山,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小陌只得帮忙解围道:“刘宗主,公子真有一件大事要做,小陌只能是跟着,至多是帮忙开道,事后便无法护道半点了。”
“就是好奇。”
袁宣继续问道:“听说他叫陈平安,是宝瓶洲人氏?”
刘景龙说道:“你不用太当回事,我其实同样收获不小。”
而且父亲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个小道消息,说本洲的某处镜水月,就刚好有个道号崩了真君的山上仙师,出手阔绰,除了这个大名鼎鼎的道号,还喜欢自称“龙州姜尚真”。
自家落魄山,就没有陈灵均不敢惹的修士。
父亲只说此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什么半吊子的中五境练气士,是不是宝瓶洲人氏都两说,极有可能是个世外高人,甚至说不定就是一位结了金丹的陆地神仙。
大雍崔氏王朝,自古就有举国簪的习俗,与百福地关系极好。
同样是文庙儒生,都曾经去过剑气长城,但是他跟只是在避暑行宫那边担任督战官的王宰不太一样,因为顾旷除了是儒家弟子,还是一位剑修,所以得以上阵杀敌,跟宁姚、陈三秋这个小山头混得很熟,多次出城厮杀,并肩作战,那些被阿良丢到剑气长城的大骊仿白玉京长剑中,一拨年轻剑修坐地分账,顾旷凭本事分到了这把名为“浩然气”的长剑。
如今掌律长命不在山上,这件事就交由朱敛负责了。
老幕僚感叹一声,“事到如今,老章我也就不继续藏掖了。”
被汉子称呼为小宣的少年郎,身穿一件泥金色法袍,而少年身边跟着两位扈从,相貌清癯的老人,身穿一件黑色长袍,老人瞧见了饭馆门口的高大男人,笑着点头致意,双方是老熟人了,而且双方都是剑修。自己之所以能够投靠三郎庙,当年还要归功于对方家族的暗中鼎力举荐。
这帮桐叶洲的大爷,关起门来作威作福惯了,哪怕老夫子方才说了“隐官”二字,也还是一头雾水。
师毓言当时就纳了闷了,老爹你一个刑部尚书,从哪里知道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山上轶事,老尚书便说刑部有个供奉老仙师,是多年朋友了,来自赤衣山,是个不管事的金丹老祖师,老修士与那玉圭宗的姜老宗主不对付,每次领了朝廷俸禄,雷打不动的,就赶紧去那镜水月砸钱,破口大骂姜老贼。
师毓言前不久新收了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幕僚,当那账房先生,姓章名歇,老人自称来自北边小龙湫的一个藩属山头,在一位并无当地朝廷封正的潢水大王手底下,担任末等供奉,在那潢水水府担任账房多年,只因为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