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位剑修,除了郭竹酒和米大剑仙,还有四个。
老的,分别是那狗日的赌品过硬,老聋儿的是人就说人话,陆芝的国色天香,隐官大人的怜惜玉,米裕的自古深情留不住。
暮色沉沉里,有一桌酒鬼喝了个醉醺醺,有人嘿嘿笑道:“大风兄弟,总这么赢你的钱,从一开始的开心,到别扭,再到痛心,如今都快悔恨了啊。”
这就是玄之又玄的道缘。
那俩剑修,还有一拨御剑而至的城池驻守剑修,都有点傻眼,这家伙是不是喝多了某个酒铺的酒水,把脑子喝傻了,敢这么跟宁姚说话?退一万步说,就算宁姚不砍死你,要是被那个二掌柜知道了,啧啧。
只是冯康乐和桃板俩小兔崽子,总嫌弃如今酒铺不如以前热闹,差太多了。
可能是如今的飞升城,少了那几位曾经熟悉至极的上五境剑修,少了那几个剑气长城的老人,也可能是少了那两个挨骂最多的读书人。
一座天下的元年,年号为“嘉春”,这是儒家文庙订立的。五彩天下本就是儒家圣贤付出极大代价,辛苦开辟出来的一块崭新地盘,故而对此谁都没有异议。
真正能够决定飞升城未来走向的,除了台面上的那一小撮剑仙,或者说所有剑修,其实更是那些不起眼的凡俗夫子。
郑大风瞥了眼不远处那张酒桌上的两人,埋头吃着一碗阳春面,倒是不亏待自己,知道加俩荷包蛋。
就算是隐官一脉的剑修事后问起,宁姚也一样没有泄露天机,只说以后你们自己去问某人,反正她在这次远游途中,就没怎么出力。
既然真的无事了,就不用写无事牌了。
这些修士,在各自账屋内悬挂的一块块文房匾额,都极有特色,什么天道酬勤,勤能补拙,财源广进,天高三尺。
于是一直停滞在元婴境的陈缉,就收了个玉璞境剑修,作为自己这一世的大弟子。
昔年剑气长城的所有剑修,甚至是大小街巷所有不是剑修的人,只要避暑行宫有档案记录的,那个年轻隐官都记得一清二楚。
官梅等了半天,见那郑大风只是低头喝酒,她疑惑道:“这就没啦?”
名叫官梅的女子白了好友一眼,与郑大风笑问道:“代掌柜,宁姚从浩然天那边回了这边,就没带回什么消息?比如林君璧他们回到家乡,如今过得咋样了?”
老娘为了朋友,今儿算是豁出去了。
不过即将新鲜出炉的下一次评选,董姑娘已经被郑大风内定为榜首人选了。
郑大风踢掉靴子,盘腿坐在长凳上,问道:“忻水,有没有几个让你朝思暮想、大晚上辗转反侧的姑娘?”
代掌柜读书真多,只说某些方面的书上门道,二掌柜真心比不了。
“来者何人?”
再加上天下大势趋于明朗,不断有外乡修士往飞升城这边赶来,虽说有四座藩属城池挡着,层层把关,但是各种层出不穷的渗透,防不胜防。
如同封山。
分别是刑官、隐官、泉府三股势力。
最后是泉府一脉账房修士们的见钱眼开捡破烂,拦我赚钱就是问剑。
白玉京道士最早推出一部历书,已经在五彩天下流传颇广。
外乡剑修有陈平安。林君璧,邓凉,曹衮,玄参,宋高元。
不知道有无自己七八成的风采。
在郑大风看来,如今的避暑行宫里边,后边成为隐官一脉剑修的两拨年轻人,相比这些“前辈”,还是要逊色不少的。
大概意思,其实是想问他这么闹,好玩吗?
你是不是要把四座藩属城池和八个山头都逛遍,才会去飞升城?
那你怎么不干脆去玄都观和岁除宫坐一坐?反正你朋友多。
郑大风摇头晃脑道:“你小子要是稍微点心思在男女情事上,也不至于跟范大澈一起混。”
女子笑道:“不奇怪啊,反正已经飞剑传信城内了。”
听说歙州刚刚穿上一件昔年衣坊的制式法袍,都还来得及走出门去找人喝酒,结果就被两位师弟找上门,差点跟他反目成仇,只得继续“有福同享”了。
可是宁姚面对那些鸡毛蒜皮的繁琐事务,是很难做到方方面面都周全的,何况这也确实不该是她宁姚需要做的事情。
那个青衫客用一洲雅言说道:“桐叶洲修士,窦乂。随从陌生。”
其实是那位隐官大人早年无意间说漏了嘴,避暑行宫那几位出了名的狗腿,为之叹服,拍案叫绝,一来二去,就渐渐传开了。
宁姚怎么来了?!
然后两位剑修就看到那个青衫客一个抬脚转身再起身,笑着朝宁姚伸出手。
但是在郑大风看来,一座飞升城,还是有很多隐忧。
陈平安点点头,刑官一脉的剑修,很不错啊。
有人恍然,嚼出些余味来,大声叫好。
“那就算了?”
一听说对方是桐叶洲修士,脸色就不太好,只是好歹没怎么恶言相向,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换成别的地方,正眼都不瞧一下。
官梅一时间疑惑不解,他到底在害羞个什么?
可惜那个打小就没羞没臊的董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