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月宫旧址,如那远古四海龙君的龙宫是一个品秩的!
剑修什么时候,只会与境界更低之辈递剑了?没有这样的道理。
陆沉叹了口气,大致猜出了陈平安的想法,善财童子,果然还是个善财童子。
不过看上去没有丝毫戾气,反而挺像个负笈游学的浩然书生,还是那种家境比较穷酸的。
自然而然的,它就从不觉得任何一场捉对厮杀,当得起“巅峰”二字。
陆沉笑道:“可以有,不要多。”
它还是没有异议。
大妖点头道:“好名字。”
可能就会凑成两个名字了,要么是陈平安。
后来的山门俸禄,绝大多数钱财,都在那趟北俱芦洲游历途中,结交了几位朋友,他习惯了一掷千金,早没了。
老厨子,魏山君,再加上陈灵均,一个个的,反正都喜欢都把功劳往郑大风身上推,于是在米大剑仙心中,就有了个极其伟岸的形象,能文能武,据说还相貌堂堂。
“你在返乡之前,能不能去见一下仙槎。”
是一个早年资质不算最好、但是登高最稳的剑修,而且在登顶之后,人族一众剑修当中,就属陈清都最难缠,出剑最狠,怪话还多。
陈平安想了想,建议道:“不如道号喜烛,喜欢之喜,灯烛之烛。道友意下如何?”
陆沉点头道:“三界火宅,云水清凉,以渡人来自渡,就愈发难能可贵了。”
即便是在道官遍地的一座天下,也还是有些寺庙存在,那些佛门龙象,佛法之艰深、不可思议之妙,超乎想象。陆沉就曾游历天下,将大寺逛了个遍,曾有一位籍籍无名的小庙老僧,近乎天心了,老方丈所处之室,一丈见方之地,却能容纳数千师子之座。
陆沉提醒道:“最好取出所有不曾大炼的身外物。”
小陌问道:“公子在家乡那边,似乎有个大遗患?”
大修士元唤仙,道号南阳鱼,别号赤子词人,腰别一支铁笛,自称“天知我赤诚”,却是“天以百凶养一词人”的存在。
好说话得就像个在听教书先生开课授业的学塾蒙童。
何况刚认识的那位耕云峰地仙,峰主黄钟侯,也挺有意思的,可以算是半个酒友了。
玄都观孙道长,吴霜降,不用说了。
陆沉夹了一筷子菜,细嚼慢咽,好奇问道:“前辈还精研佛法?”
“陆道友的第二家乡,高人辈出。想必那座大魁天下的白玉京,只会更加高不可攀。”
小陌点头称是,然后眺望远方,笑道:“我学剑快,出剑更快。”
甚至还有那位身为天地间第一位修道之士。
一旦陈平安这位年轻隐官,在城头那边是刻“平”或是“安”字,或是那“清”、“都”。
其实陈平安也很奇怪,似乎眼前这个和颜悦色的“年轻”修士,与最早相逢于明月畔、蛛丝上的那头飞升境剑修大妖,差异太过天壤之别了。
还有与陈清都一个辈分的两位剑修,一个叫元乡,一个叫龙君。
陆沉搭不上话了。
陆沉笑着不说话,这话说得早了。
陈平安点头道:“让它跟着就是了。”
陈平安当然信不过它,但是信得过她。
这些事情,都是陆沉与小陌道友一见如故的酒桌谈资。
小陌赧颜一笑,“曾经有幸亲耳聆听一位僧人在菩提树下的说法,超脱文字藩篱,容尽十方云水客,委实是高妙无双。”
陈灵均喝了个面红耳赤,站在长凳上,使劲拍着胸脯,对姜尚真保证道:“咱哥俩谁跟谁,话不多说,都在酒水里了,以后事上见!”
再取出“行刑”“斩勘”两把君臣有别的狭刀。
“这是我给公子的回礼。”
如果说大剑仙张禄的真身天禄,是一种瑞兽,那么蜘蛛,就是一种能够预兆吉祥的喜虫。陈平安还在一些寺庙的壁画,以及一些文人字画上边,都发现了绘有蛛丝下垂、蜘蛛悬停的图案,美其名曰“喜从天降”。
不曾想如今分出了个僧道,好像被道士独占了个“道”字。
米裕正坐在崖畔石凳那边,嗑着瓜子,跟一个来山上点卯的州城隍香火小人儿,大眼瞪小眼。
除了那份雷打不动的媳妇本,确实是手边一颗闲钱都没有了的。
当年云霞山蔡金简帮忙飞剑传信一事,陈平安必须还上这份香火情。
宁姚之前从五彩天下,仗剑飞升浩然,如果不是临时起意,不然她可以给陈平安带来一份关于青冥天下的谍报,都是飞升城剑修四处搜集而来的成果,大致记录了青冥天下最近千年内发生的大事。
陈平安突然开口问道:“当然不是让你承认他的首徒身份,这是你自家道脉的家务事,我不掺和。”
看了眼略显拘谨的喜烛道友,陆沉愈发啧啧称奇,控制心境,更换心性。
他一向不太敢跟佛陀打交道。
至于万年之后,白泽让它醒来便醒来,当然是登山修行之后,曾被白泽狠狠教训过。
青冥天下,疆域大致分为十九州,而浩然却是九洲,由此可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