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厮杀,再给了些建议,至于他们听不听,不管。
陈平安先说了礼圣邀请的文庙之行,宁姚点点头,说没问题,然后陈平安立即转身去找书,不过书楼里边,好像没有这些书籍。
老车夫没来由说道:“甲子之内,先到先得。马苦玄其实还有机会。”
封姨啧啧道:“昧良心了吧?你可是早就押注了杏巷马家。”
除非。
“比如?”
刘袈哑然失笑,犹豫一番,才点点头,这小子都搬出文圣了,此事可行。儒家读书人,最重文脉道统,开不得半点玩笑。
不忘本,活下去。
刘袈摇摇头,“这些年赵氏只寻见了几部旁门左道的雷法秘笈,离着龙虎山的五雷正宗,差了十万八千里,他们敢给,我都不敢教。”
女鬼神采奕奕,也不说话,只是蓦然飘向陈平安,也无杀心杀气,好像就是一味死缠烂打。
突然停步,转身走出客栈,去往小巷宅子。
陈平安笑道:“我不是,我媳妇是。”
陈平安原本都已经打算下狠手了,没来由叹了口气,说道:“最后再警告一次。”
后来是老厨子告状,然后裴钱一顿板栗直接吃饱,才放过了魏羡和卢白象。
陈平安一身拳意如瀑,毫发无损,随意走出这处山水画面略显紊乱的战场,伸手按住那兵家修士的余瑜近身一拳,轻轻一拽往自己身前靠拢,然后转身就是一记顶心肘,打得余瑜口吐鲜血,倒飞出去数十丈,身形一闪,刚要抬脚再踩下,眼角余光却发现那余瑜其实远在别处,有点意思,在笼中雀的自家小天地内,眼中所见,竟然还是收到了干扰,看来先前在小巷那边,女鬼这位传说中的山上“画师描眉客”,还是藏拙不少。
苟存沉默片刻,抬起头,与陈先生实话实说道:“还是心里难受得紧,所以听陈先生的,以后一定要当那小国国师,下令一国境内,谁都不许吃狗肉。”
如今多了个师弟,一样行走巷中。
封姨思量片刻,“至于第三个问题,他可能会问的内容,就多了,难猜。”
少年怀捧行山杖,不善言辞,只是默然与陈先生鞠躬致谢。
只是先前想着找那条汉子喝酒,这会儿该不会已经喝酒不成,只能与那老车夫遥遥敬酒三杯吧?
等到敲门声轻轻响起,宁姚说道:“门没拴。”
封姨打趣道:“实在不行,就死道友不死贫道好了,将那人的根脚,与陈平安和盘托出。”
韩昼锦大惊失色,不知何时,自己竟然失去了与那座仙府遗址的气机牵引。
相对封姨和老车夫几个,那个来自中土陆氏的阴阳家修士,躲在幕后,成天穿针引线,行事最为鬼祟,却能拿捏分寸,处处规矩之内。
陈平安跨过门槛,目不斜视。
改艳嫣然一笑,“找人好啊,这客栈是我开的,找谁都成,我来为陈公子带路。”
陈平安点点头,“慢慢来。”
陈平安一步缩地山河,直接破开客栈那点不值一提的禁制阵法,环顾四周,在云雾迷障中瞧见了一处宅子,双指一划,开门而入,落下身形,微笑道:“昨夜人多,不好多说。”
陈平安微笑告辞,大步走出小巷。
陈平安气笑道:“腻歪不腻歪,说说看,你到底图个什么?”
老车夫也不遮掩,“我最看好马苦玄,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马氏夫妇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既没有指使他们,事后我也没有帮忙抹去痕迹。”
光阴逆转片刻,十一人各归其位,但是有那小沙弥的佛法神通护持,人人记忆犹存,隋霖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只是手中那块金身碎片,足可弥补自身道行的折损,犹有盈余。
老人大致指了路,陈平安道了声谢,笑道:“媳妇想看书,就去那边找找。”
陈平安就当是散步了,找见了那条街,确实书肆林立,了七八两银子,挑了几本书,收入袖中,改了主意,绕路去往别处,约莫三里路程,穿街过巷,陈平安最后走到了一座开在小巷深处尽头的仙家客栈,门脸儿不大,也没什么仙家排场,凡俗夫子路过了,肯定都不会多看一眼,遇到了这条断头路,只会转身离开。
事实上,陈平安这趟入京,遇见了赵端明后,就很想讨要一份赵氏家主亲笔手书的家训,回头裱起来,不宜悬挂在自己书房,可以送给小暖树。只是如今京城形势还不明朗,陈平安之前是打算等到事了,再与赵端明开这个口。现在好了,不钱就能得手。
那位大骊太后,终于来了。
老人问道:“你小子不会真喜欢我闺女吧?莫不是一见钟情?”
老修士再一想,颇为得意。
陈平安想了想,说道:“回头我要走一趟中土神洲,有个山上朋友,是天师府的黄紫贵人,约好了去龙虎山做客,我看看能不能东拼西凑出一部像样的秘籍,只是此事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要说那些混迹市井的武把式,就更别提了,不是耍枪弄棒卖那狗皮膏药,就是胸口碎大石挣点辛苦钱,虽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多半是个落脚地儿的江湖门派,可要说让自己闺女跑去跟人学武,岂不是没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