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为患。因为这边包袱斋的老祖师,亲自开了个包袱斋,当然不比寻常,以至于连皑皑洲财神爷的媳妇,都带着个个身份显赫的闺中好友,联袂现身,大驾光临鹦鹉洲,有她在,那就不是钱,而是撒钱了。
林君璧抬起酒碗,“考考你们,剑气长城屹立万年的立身之本,是什么?”
因为他曾经在宝瓶洲,总结出一个千金哪买、万金不卖的结实道理。
其实文庙对于很多事情,不是不知道。而是给了山上修士,太多的自由,文庙过于讲究一个问迹不问心了。
这位学宫司业,早先与那经生熹平,要来了一份书院档案,是关于山崖书院儒生李槐的履历、各位课业夫子、山主评语。
蒋龙骧错愕不已,神色呆滞,靠着墙壁。
“不浩然。”
阿良突然有了喝酒的兴致。
连一向严谨的韩老夫子,这位文庙副教主,都有些犹豫,显然是倾向于给,但是给了,又好像容易有些异议,对李槐的以后求学游历,肯定会多出些负担。
陆芝希望剑气长城的城头上,曾经有一位女子剑修,在此刻字。她不希望刻字之人,全是男人。
就像她早已打定主意,刻完字就走。
陆芝说道:“因为我出剑,不过脑子?”
范清润合拢折扇,一拍额头。
陈平安笑问道:“邵元王朝,宗师桐井?”
至于那个穿粉袍的,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听说还是白帝城琉璃阁的阁主,什么白帝城什么阁主的,李槐一听就心虚。
酡颜夫人笑眯起眼,细细思量一番,还真这么一回事,点头道:“也对。还真是如此。”
可惜蒋龙骧那边,这位邵元王朝被誉为“文坛宗主,坐隐神仙”的老书生,被那人丢在地上后,衣衫不整,发鬓凌乱,坐在地上,只是忍着浑身剧痛,咬紧牙关,心中恨恨,嘴上却一言不发。
陈平安视线微挑,鳌头山那边来人了。
“我们可以,蛮荒天下一样可以。那边大妖真正搏命的凶悍程度,其实浩然这边的练气士,领教得还不多。僵持对峙的战事,还是太少。除了宝瓶洲,我们好像就只有金甲洲中部那场战事可以借鉴,这怎么行,所以等下我进了文庙,就要直接对那宋长镜问一句,大骊宋氏有无暗中搜集一幅幅光阴长河走马图,如果不愿白白拿出送人,我就与文庙三位教主建言,文庙必须钱买,大骊宋氏若是死活不肯卖,觉得价格低了,一定要狮子大开口,胆敢坐地起价,那就不让宋长镜离开文庙……”
结果等到酒劲一过,只需要跟朋友一个眼神交汇。
既是游仙诗篇当中的“玉京群真集北斗”,也是“北斗错落寒光垂,一剑提起扫八荒”,更是那个“南斗掌生,北斗注死”的北斗。
韩老夫子问了身边的文庙教主,董老夫子笑道:“问题不大,我看可行。”
至于治学成就的高低,或是科举制艺的成绩,确实还是要讲一讲那祖师爷是否赏饭吃。
飞剑名为“北斗”。
再一想,她立即又紧张起来,弯来绕去的,怎的还是帮她了?
还有那位自称嫩道人的飞升境,打得南光照沦为笑柄。一看就是这位青衫剑仙的山上好友,说不定就是位师门长辈。
阿良摇头道:“就算当得上,也当不好。练剑,一百个茅小冬都比不上阿良,教书这种事情,十个阿良都比不上茅小冬。”
浩然天下的练气士,肯定不会理解陆芝的这种偏执。
熹平说道:“没有最后这句,有点像。有了这句就破功。”
陆芝笑道:“重操旧业,老本行了。”
左右只是问道:“那边有没有飞升境,要跟我小师弟讲道理?就算没有靠近,躲在远处用掌观山河的飞升境,也行。”
范清润笑着起身离去。
那就是刚好三个。事不过三,得长点记性。
书院管贤人,文庙管君子,这是礼圣亲自订立的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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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喝了酒,又在文庙大门外边,身边又是意气相投的好友,林君璧就愿意说几句不知天高地厚的。
林君璧笑道:“这个问题,是隐官大人当年问我的,我只是照搬拿来问你们。如果你们是隐官一脉的剑修,呵呵,等着吧,隐官大人就要从一只大箩筐里挑飞剑了。”
剑气长城有一小撮剑修,比较剑走偏锋。
剑气长城还在,只是剑修都已不在,或战死,或迁徙,所以浩然天下的练气士,其实已经再没有机会去游历剑气长城了。
其中一位老修士,突然双指捻住一道从鳌头山那边赶来的金光,一封密信,是自家祖师爷的亲自传信。
放屁,肯定不止山巅境界,回了鳌头山,一定要跟好友掰扯一番,这位前辈,肯定是一位止境武夫。
站在门口那边的经生熹平突然笑道:“左右,你那个小师弟,在揍蒋龙骧。”
蒋龙骧心中有些猜测,看架势,当年那个神像被砸的老秀才,是时来运转了,说不定还要重归文庙陪祀。
家乡小镇那边,只要是个稍有慧根的孩子,在这件事上,本事都不低,因为街头巷尾,鸡鸣犬吠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