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聊什么，估计都被听了去，很正常的。”
“持剑者最近几十年内，暂时无法继续出剑。”
老秀才看着神色轻松，实则紧张万分。
当时余斗刚刚跻身上五境，她亦是。
老秀才破天荒没有捣浆糊，交由关门弟子自己去处置这桩复杂至极的因果。
古蜀蛟龙皮囊。佛门八部众。
骑龙巷。草头铺子。
陈平安不再分心想那些陈年旧事，用心想了想，答道：“法门大启，根机不择。同时提出几大方便、次第。比如其中就有依一行三昧，念佛心即佛。”
这也是为何独独剑修杀力最大、又被天道无形压胜的根源所在。
杨家药铺的那个老人，作为掌管两座飞升台之一的青童天君。
亚圣一笑置之。
极有可能，崔东山，或者说崔瀺，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一旦王朱扶不起，无法成为那条世间唯一的真龙，崔东山肯定就会顶替她，成功走渎后，难道最后还会……皈依佛门？
后世只知道她早年与余斗有过一场同境之争。双方打了个平手。
说到这里，老秀才突然止住话头。
就只是不好杀而已。
而负责为道祖坐镇白玉京五城十二楼的三位嫡传，失踪已久的道祖首徒，余斗，陆沉，其实三位都未曾参加万年之前的那场河畔议事。
陈平安说道：“可能是这位佛门老前辈，利济天下瘦法身。”
简而言之，修道之人的转世“修真我”，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一个“恢复记忆”，来最终决定是谁。
而持剑者也一直有意无意，始终误导陈平安。就像她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原本应该是周密相中的斐然，继任持剑者，只是最终周密改变了主意，选择将斐然留在人间，成为了蛮荒天下共主。
玄都观孙怀中，被视为雷打不动的第五人，就是因为与道老二切磋道法、剑术多次。
而吴霜降的修道之路，之所以能够如此顺遂，自然是因为吴霜降修道如练兵，熔铸百家之长，好似名将带兵，多多益善。
白泽后来看过书简湖那段过往，对这个年纪轻轻的账房先生，当然很不陌生。
又比如姚老头，到底是谁？
而陈平安年少时，当那窑工学徒，多次跟随姚老头一起入山寻找瓷土，曾经登上披云山后，遥遥见到东边有座高山。
道老二懒得说话。
所以哪怕老人是在说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哪怕陈平安当时只是个没念过书的陋巷少年，却都能听懂，并且牢牢记住。
礼圣缓缓起身，说道：“我与余斗，神清，拦下披甲者在内十数位返乡神灵，持剑者剑斩披甲者。”
白泽率先开口，微笑道：“陈平安，又见面了。”
这算不算是她的第二次试探了？
至于吴霜降如何去的青冥天下，又如何重头来过，投身岁除宫，以道门谱牒身份开始修行，估计就又是一本云遮雾绕玄之又玄的山上老黄历了。
陈平安是第一次“神清”这个名字。
礼圣说道：“何况我们也没理由继续劳烦前辈。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她的言下之意。
其实斐然，宁姚，一位蛮荒天下共主身份，一位五彩天下的第一人，虽然两者都没有跻身十四境，暂时还是飞升境剑修，都是有资格参加的议事的。
后来还潜移默化，影响到了一个跟随陈平安一起离开藕福地的黑炭小姑娘，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苦的裴钱。
神清和尚说道：“贫僧护法一程。”
比如佛家许多禅子，年幼时都会有那遇像即礼的本能，或者翻阅某本经书，如目睹旧物。
东山。
老秀才以心声解释道：“这位得了个鸡汤和尚绰号的老僧，其实法号神清，在佛书上记载不多，因为咱们浩然天下，如今多是南禅各家门户的典籍流传，再往上的老黄历，比较少，其实这个老和尚，学问了不得。”
浩然武庙十哲，本就有两“起”。只是因为功业有瑕，陪祀位置，都曾起起落落，可如果只说功业，不谈功德，天下名将前五，双“起”，都可以稳稳占据一席之地。
这其中涉及到了神性。
礼圣蹲下身，掬起一捧呈现出璀璨金色的光阴流水，仔细勘验分量。
女冠微微皱眉道：“如此不爽利？”
崔东山。
火神归位，地位与之并肩，双方并无高下之分。
那位斩龙之人，微笑道：“礼圣，我出剑天外之时，人间这边，可别坏我大道。”
陈平安欲言又止，最终默不作声。
吴霜降倒是与身边一位青冥天下的女冠，小聊了几句。
如果文庙这边的推衍，无太大偏差，那么简单来说，就是她剥离了一部分神性给后来者，同时对后者的记忆进行了删减、篡改，
她说道：“争取不耽误甲子之约就是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也就只能老老实实遵循约定，我必须重返天外，找到几处遗址，浩然已经不适宜炼剑。早知道就不理睬那头绣虎了。”
陈平安置若罔闻。
真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