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与好兄弟一起骑马游览。”
原本好像各自割据的浩然九洲,被一场惨烈战事给硬生生接连一片,人与事愈发紧密结网。
阿良蹲在马背上,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边的李槐,“丁哥,我身边这后生,姓李名槐,少年英才,年纪不大,学识不输元雱,拳法不输纯青,围棋不输傅噤,象棋不输许白……”
百福地的主,正在设宴款待柳七郎。
比如原本无人问津的鹦鹉洲那边,就凭空多出了一座仙家酒铺。
李槐回过神,又给阿良坑了一把,用行山杖戳那阿良,怒道:“汀,不念丁!丁你大爷的丁!”
加上这百来年,没有一篇脍炙人口的诗词传世,下一次白山先生和张翊、周服卿一起主持的福地评选,她极有可能就要直接跌落到九品一命了。
天下豪杰,可挽天倾。
左右说道:“被砍到了青冥天下。”
刘十六突然有些明白落魄山风气的源头所在了。
曹慈在扶摇洲和金甲洲战场,出拳极多,战功极大。
君倩其实学问不差,脾气也好,适合传道授业解惑,却终究受限于那个异类身份。
左右轻声道:“先生。”
轮到左右,则话语不多,就一句话,“离开浩然天下后,在天外与人厮杀,都没死。”
这样的老故事,阿良知道不少。
如今浩然天下,门户之见,依旧有,只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及刚到水边的一个北俱芦洲老莽夫,王赴愬,坐在了张条霞和沛阿香之间,笑道:“这不是阿香姐姐嘛。”
陈平安站起身,再次作揖不起。
阿良一口酒水喷出来。
李槐问道:“咋了?”
阿良仰头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眼神深沉,“懂得多了,最怕记得住。所以才要喝酒。”
刘十六再稍稍转移视线,望向那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正襟危坐,挺直腰杆,双拳紧握,放在膝上。
接下来的私人聚头、拜会、秘密议事,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嫩道人见李槐一头雾水,帮着一语道破天机,“是那铁树山的郭藕汀。”
老秀才说道:“左右啊。”
至于怎么聊天,都打好了腹稿,与那穗山傻大个,就聊当年那个随便一剑劈开穗山禁制的少年,你这都不见一见?
在师兄左右嘴里,与一位十四境剑修的捉对厮杀,好像就是相互换剑的事情,各砍各的,砍死为止……
张条霞笑道:“别乱取绰号,什么江湖,什么总瓢把子,传出去容易惹是非。”
即便萧愻的十四境,不是剑修追求的合道人和,那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十四境。
郭藕汀有些意外,阿良何时转性了?山上修士,见机不妙,找台阶下,谁都会。可这个狗日的,从来只会找台阶上。
鳌头山上两棋局,今天一处不再是林君璧守擂,而是郁清卿,对弈之人,是白帝城傅噤。另外一处,是许白对局一位龙虎山小天师。
先前在李邺侯府邸那边,一人一壶,都是喝完了的。
阿良与嫩道人站在一旁。
墨家第四代钜子,好像也到了。
而在齐廷济、陆芝,与阿良和左右之间。
刚好居中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剑气长城隐官,陈平安。
一时间。
仿佛一座天下,不约而同,共看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