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才是对的。”
石灵山气得七窍生烟,打断了修行,怒目相视,“郑大风,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信口雌黄!”
郑大风看了眼竹帘子那边,就转身离开杨家铺子。
哪怕光阴长河倒流,她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姑娘,哪怕她又突然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刘灞桥都不会在人海中错过她。
裴钱使劲点头,“厉害啊厉害,连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裴钱笑逐颜开,“老厨子,咋个神出鬼没上瘾了?”
老督造官宋煜章亲手负责此事,等于是掌握大骊宋氏的这场血腥内幕。
她抖了抖袖子,微微抬起手腕,低头望去,笑了笑,收起视线,缓缓前行。
师兄弟结死仇。
苏稼无可奈何。
阮秀笑道:“真厉害呀。”
裴钱称赞道:“老厨子,你真是个厨子命。可惜模样不行,不然哪怕年纪大了,一样打不了光棍!”
郑大风又离开了小镇,去了神仙坟那边,如今没这名称了,大骊有意无意淡化了这个老说法,如今破败神像都已经搀扶起来,修旧如旧,重塑也如旧,大骊朝廷还是了心思的,至于那座占地极大的崭新武庙,就不去了,没啥好聊的,大眼瞪小眼的,也瞧不出朵来。
阮秀发现小米粒好像有些躲着自己,讲那北俱芦洲的山水故事,都没往常利索了,阮秀再一看,便大致清楚脉络了。
阮秀只是吃着桃糕,不用钱的。
所幸朱敛来了,与裴钱说道:“没事。”
苏店无奈道:“师兄,真有事情,麻烦直说。”
如果不是风雷园必须再有一人,可以在他黄河出现意外之后,扛起大梁,黄河甚至都不觉得需要理会刘灞桥。
当年那场问剑之后,苏稼失去了一切,一座剑峰,祖师堂嫡传身份,师父馈赠的那枚养剑葫……
没法子,如今还好,好歹能挨几句骂,以前老头子愿意与他说句话,只要可以接近十个字,都能让郑大风像是过大年。
阴魂不散的黄河,以后怎么办呢。
刘灞桥喜欢她这件事,其实在正阳山和风雷园之间,早年就不算什么秘密,只是苏稼对他,是真不喜欢。
祭拜之人,皆是那些凄惨枉死的大骊宋氏龙子龙孙。
而她的师父,依旧门下无一弟子记录在册,师父的辈分,却不低,只是在正阳山从来名声不显。
中土神洲那位最得意的读书人,到底不是剑修,就真的只是读书人。不然整个浩然天下的格局,兴许都要随之一变。
其实郑大风是有些怀念的。
喜欢这样一个女子,有什么不对。
苏稼魂不守舍去了关门,背靠房门,瘫坐在地,呜咽起来。
裴钱说道:“秀秀姐,我这趟出远门,走了好远好远的路。”
郑大风收回视线。
江水瞬间沸腾,如日坠水底,大火烹炼。
天威浩荡。
阮秀走入水府大殿,那个先前正靠着水运修缮金身的水神娘娘,已经跪地不起,甚至都不知道缘由,为何自己见了这位女子,便要情不自禁,只求速死!
阮秀走过那个伏地不起、浑身颤抖的所谓水神,跨上台阶,转身坐在了大殿主位之上,身姿微斜,单手托腮,凝视远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