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泥鳅吃掉一两个金丹地仙可以决定的了。”
少女收拾好包裹后,骤然响起那位朝夕相处、照顾自己起居的老妪,与那位着急带着她离开郡城的护院,说是自己一定要与老嬷嬷说一声,老嬷嬷身子骨太差了,如果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忧惧伤心,指不定不等她走到云楼城,老嬷嬷就又离开人世了,她岂不是世上再没有一个亲人?
原来那个中年男人煮药间隙,竟然还掏出了纸笔,记下了见闻。
将那名七境剑修和几名冲在最前边的云楼城“义士”,当场镇杀,又以飞剑初一刺杀了那名劫后余生的最早刺客之一。
陈平安问道:“那如果我反悔了,把云楼城内所有认识你的人,都杀干净?”
石毫国一座关隘城池,有位中年男人,在云楼城一行人之前入城就已经等在那边。
男人死死盯着陈平安,“我都要死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不理会那些鸟兽散的云楼城修士,愈发萎靡不振的陈平安没有就此去往青峡岛,割下两颗头颅挂在腰间,反而再次停船靠岸,在渡口系好渡船后,走入云楼城,来到一座高门府邸外,说是找人,一个刚刚在书简湖云雨岛附近认识的熟人。
因为那个人停步转身了。
日夜游神真身符。
那女子只说要见她父亲最后一面,在那之后,她任由处置。
陈平安与两位修士致谢,撑船离开。
车厢内,男人哑口无言。
一行人为了赶路,风餐露宿,叫苦连连。
于是他便改变初衷,陪着姿容凄美的动人女子,一起等待那个老太婆的到来。
无人阻拦,陈平安跨过门槛后,在一处院子找到了那个当时背着死人登岸的刺客,他身边悬停着那把悄然尾随入城的飞剑十五。
不知为何,浑身发麻酥软的女子,想要咬舌自尽都成了奢望,只能被那名剑修按住肩头,扯去这处院落一间偏屋,踢开门,她看到了那个浑身是血、等圆眼睛的男人。
顾璨好奇问道:“这次离开书简湖去了岸上,有好玩的事情吗?”
顾璨翻了个白眼,双手笼袖,“没劲得很,拍桌子瞪眼睛,一天到晚吵架。不过这也不奇怪,书简湖历史上最近几次推举江湖君主,最长的一次,足足拖了大半年呢,就差没在岛上建茅屋或是议事堂打地铺了。最短的一次,倒是才个把月,因为吵来吵去,吵得某人烦死了,那家伙就一口气宰了二十多位当时的岛主,然后当天就有了新任江湖君主,是那人的姘头,也是书简湖唯一一位以女子身份、坐上江湖君主这把交椅的修士。”
陈平安脚尖一点,踩在墙头,像是就此离开了云楼城。
去往青峡岛,水路迢迢。
一位少女出现在墙头。
陈平安对她说道:“你可以多带个朋友,好帮你收尸,因为我到时候只会杀你一个人。”
陈平安想了想,说道:“看了一条线。”
顾璨跟小泥鳅面面相觑。
车厢内,她爹似乎被吵醒了,咳嗽道:“不要想着找他报仇了。”
护院一听,心中一盘算,是个不中用的老婆姨?再瞅着那个满脸纯真的动人女子,约莫十七八岁,不说山上洞府,只说市井坊间,可不能算是什么少女了。他便觉得由着她知会一声行将就木的老嬷嬷,能出什么错?若是自己太过生硬,说不定才会惹来她的怀疑。
女子哀求老妪一定要去云楼城一趟,哪怕是死,她哪怕见不着她爹最后一面,也要去云楼城。
陈平安问道:“宫柳岛那边怎么样了?”
而是双指捻出了一张符箓。
陈平安将两颗头颅放在院中石桌上,坐在一旁,看着那个不敢动弹的刺客,问道:“有什么话想说?”
然后看到了一场闹剧。
原来那位刺客并非府上人氏,而是与上一代家主关系莫逆的神仙中人,是书简湖一座几乎被灭满门的漏网之鱼修士,此前也不是潜伏在容易泄露行踪的云楼城,而是距离书简湖三百多里的石毫国边关城池当中,只是此次陈平安将他们放在此地,刺客便来到府上修养,刚好另外那名刺客在云楼城颇有人缘和香火,就集结了那么多修士出城追杀那个青峡岛年轻人,除了与青峡岛的恩怨之外,未尝没有借此机会,杀一杀如今身在宫柳岛那个刘志茂风头的想法,一旦得逞,与青峡岛敌对的书简湖势力,说不定还会对他们庇护一二,甚至能够重新崛起,所以当初两人在府上一合计,觉得此计可行,即是富贵险中求,有机会扬名立万,还能宰掉一个青峡岛极其厉害的修士,何乐不为?
只是可惜那个生得水灵白嫩的小娘们,注定是无福消受了。
在女子雇佣了一辆马车,驶出郡城大门后。
以一名七境剑修为首。
女子忍着心中悲苦和担忧,将云楼城变故一说,老妪点点头,只说多半是那户人家在落井下石,或是在向青峡岛仇家递投名状了。
六境剑修杜射虎,战战兢兢收下两颗小暑钱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这座府邸。
众人齐心合力想出一个法子,让一位长相最憨厚的家族护院,趁着老妪出门的时候,去通风报信,就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