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意识随着音乐起舞,灵魂飘飘然,一步步越飞越高,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空间的感知。
在这场表演演奏到最的时候,鲸鸣突然消失了,“游魂”也停滞了。
这种突兀感觉就像演奏到一半的交响乐骤然没了声音,飞到一半的灵魂被绑上重物又跌落下来,直让人觉得非常焦躁不舒服。
鲸鸣停下了。
鲸鸣开了口。
鲸鸣甚至急得说了人话“你他喵的怎么又回来了”
殷罗当场被吓醒,心脏跳得很快,惊魂未定。
“怎么了”王深察觉到他的异状。
“好像做了个噩梦。”殷罗头痛欲裂,偏偏梦中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留下荒诞诡异的模糊印象。
“没事吧”王深似乎有些担忧。
“没事。”
殷罗猜测可能是副本后遗症,也可能是新掌握的入侵梦境的力量还不太熟练,反噬了自身。
“没事就好。”王深道,“醒了就不用睡了,已经到了。”
“这么快”殷罗看了眼窗外,居然就到家了,直升机正在降落到院子里停机坪上。
“去吧。”王深吹了个口哨,“去直面暴风雪吧。”
殷罗没太懂他的意思,但脑子疲惫不看,身体负荷运转只想睡觉,便也顾不上太多,迈着虚浮的脚步往大门走。
还没走上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
殷罗茫然地回头,就看到直升飞机像是有鬼在追一样,刚停下就立马起飞,螺旋桨赚得飞快,还没一会儿就一溜烟地跑了。
“”
下一秒,殷罗就明白暴风雪是什么了。
温暖明亮的灯光下,一个高挑美丽的身影坐在门口的摇椅上安静地看着一本纸质书,修长纤细的手指优雅地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道“回来了”
明明对方语气并不算冷厉,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懒散,但殷罗霎时间就清醒了。
罗贤的容貌还是一副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绝世独立,一身暗色的西装外套和长裙衬得皮肤白皙胜雪、仙姿玉貌。
她的美丽并不是单纯的皮囊上的美,而是她光是站在那里,就只会让人想到雪山、皓月、云霞之类可见不可及的事物,心生仰慕敬畏。
“嗯嗯。”殷罗呐呐。
罗贤没再说话,合上书起身进屋“走吧。”
“哦。”
大概是将太多的表情和情绪供给了表演,现实生活中罗贤一向冷淡话少。
如果将副本中的殷罗放到罗贤旁边一同对比,很容易就让人产生感感慨,这两人不愧是母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殷罗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先承认错误试图从宽处理。
“珠珠。”
“啊啊”殷罗头顶地白色呆毛晃了晃。
一只白皙的手抚了上去,将这搓不听话的呆毛训得服服帖帖“早点休息。”
殷罗强忍住摸自己发顶的,巨大的惊吓之后是等量的惊喜,他朝着女人的背影乖巧地道“好的,妈妈也早点休息。”
“嗯。”
殷罗一觉睡到了中午,迷迷糊糊地洗漱完之后准备下楼觅食。
自家院子虽然大,但只要罗贤一回家,她就会给所有聘请的厨师保姆之类的员工提前放假,只需要过段时间上门打扫卫生就行。
大概是在外面对经常太多的灯光和人群,回家就想清静些。
殷罗睡眼惺忪,穿着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毛下楼乱晃,路过客厅的时候发现罗贤居然坐在沙发上。
不仅是他,还有一个似乎是客人的陌生年轻男性正在陪她聊天。
开着的电视上放着电影,是一部罗贤几年前参演的商业影片,情节老套,但剧情跌宕起伏,特效过关,所以足够卖座。
罗贤饰演的是位戏份不多,身世凄惨但优柔寡断的舞女。
舞女长得美艳明媚,一颦一笑勾人心魄,莲步轻移弱柳扶风。即使是到了最后复仇不得不向亲人举刀时,也是哀思挣扎大过大仇得报的畅快。
完全想不到现实中气场强大的罗贤,居然能将这样一位如菟丝花一样的女子演活。
这些东西本该是记不起来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上一个副本的缘故,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就像是触到关键开关一样,时不时就会冒出来。
殷罗看到这一幕,动作一顿,脚一迈,悄无声息转身就准备开溜。
罗贤“过来。”
殷罗“哦。”
“这个是景颂,从血缘上来说算是你表哥。”罗贤低头,轻抿一口杯中浓茶,轻声道,“我知道你在家呆的无聊,这段时间就让他带你去转转。”
“也省得你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带歪。”
玉质的茶杯不轻不重地放在茶几上,让殷罗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