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看不到 , 一概不理 。 明华裳和不认识的人同桌 , 实在没什么胃口 , 随便扒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 封二太太见状 , 让侍女奉来漱口茶 , 问 : “ 王妃 , 可是菜不合胃口 ?“
“ 没有 。 “ 明华裳昧着良心道 ,“ 我本身胃口就小 , 吃不了许多 。“
封二太太了然 , 道 : “ 是始身冒昧了 。 王妃干金之躯 , 却因为贼子的事 , 不辞严寒来封家帮忙 , 妾身实在感激 。 真是希望郎君和公爹早些将贼人抓住 , 省得人来人往的 , 闸得人不得安生 。“
明华裳见状道 :“ 娘子放心 , 一会雍王会从府衙调兵来 , 这么多人守着封府 , 谅那贼子也翻不出花来 。“
“ 那就好 。“ 封二太太骂道 ,“ 也不知是哪来的贼子 , 如此猖狂 , 竟敢将主意打到封家头上 , 还放话三日后来盗宝 。 若抓住此贼 , 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
封大太太扯了扯嘴角 , 啼道 : “ 恐怕是福是裙 , 犹未可知 。 我听说那珠子上有诅咒 , 谁沾谁死 , 也不知道公爹为什么要将它当个宝 , 藏着拔着不让我们知道 。 要我说 , 被盗贼偷走 , 省得留在封家祸害全府 , 也是好事 。“
封二太太刮了封大太太一眼 , 嘴角微据 , 显然已不高兴了 。 明华裳只当看不出她们姆娱间的龋龊 , 好奇问 :“ 随侯珠上有诅咒 ? 这是怎么个说法 2“
封大太太名为长媳却管不了铨 , 早就积了一肚子不满 , 今日盗贼下战帖的事闸开后她才知道 , 原来公爹还藏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珠宝 , 却不告诉长房 。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 , 封大太太越想越气 , 嘻里呦啦说道 :“ 可不是嗽 , 这珠子叫随侯珠 , 最开始在随侯手里 , 然后随国被灭了 ; 后来到了楚国王宫 , 楚王将它赏给了最受宠的公主 , 可是没多久楚国也被灭了 , 公主下场凄惨 , 横死他乡 ; 便是秦始皇那么硬命格的人得了它 , 同样难逃亡国 。 君王公主都镇不住它 , 何况平民百姓呢 ? 随侯珠前一任主人原是商户 , 得到它后没多久被害得家破人亡 , 如今它又辗转到了我仁家 , 怎么能是吉兆 2 “
“ 大嫂 , 当着王妃的面 , 你说什么浑话 ? “ 封二太太沉了脸 , 斥道 ,“ 不知道的 ,
还以为你咒谁死吧 。“
大丫鬟宝珠负责传菜 , 她看大太太 、 二太太果然闹起来了 , 忙圆场道 : “ 太太 ,
您这话就说岔了 。 随侯珠本是最吉祥不过的物件 , 乃是灵蛇报恩之物呢 。“
“ 唛 ? “ 明华裳更好奇了 , 转向宝珠 ,“ 此话怎讲 ?2“
宝珠是封者太爷身边的人 , 替考太爷打理财物 , 很多封老太爷都记不清的东西 , 她能准确说出在哪 , 因此府中人都给她三分薄面 , 宝珠也能在主子面前插话 。 她娓娓说道 :“ 传说有一年随国的君主随侯出门游猎 , 在路边看到一条受伤的蛇 , 随侯生悉隐 , 命人给蛇包扎 , 放归草丛 。 没过多久 , 他梦见一条蛇衔着夜明珠来到宫殿 ,
说它乃龙王之子 , 感谢随侯救命之恩 , 特来报恩 。 醒来后随侯便发现烛台上多了一颗夜明珠 , 正是随侯珠 , 因为此珠是蛇衔来的 , 又叫灵蛇珠 。 寻常珍珠鸽子蛋大的都罘见 , 若非出自龙宫 , 哪会有这么大的明珠 2“
明华裁笑着鼓掌 , 道 : “ 有道理 。 没想到宝珠如此博学 , 连这些典故都知道 。
宝珠捕嘴笑了笑 , 说 :“ 奴婢不过跟在老太爷身边 , 多听多看了些 , 不敢当王妃的赞 。“
封二太太暗睿乜了封大太太一眼 , 同样附和着说吉祥话 。 封大太太不忱 , 低声哲嚷 :“ 蛇这玩意最是阴普不定 , 忘恩负义 , 它吐出来的东西 , 邪门的很 。 随侯珠的 3
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 爱信不信 , 反正也传不到我手上 。“
明华裳听到了封大太太的唉嚷 , 只做不觉 。 她被迫卷入封家两房内斗 , 听两个姆娓指桑骂槐 , 实在心累 。 幸好李华章很快来接她了 , 明华裁松了口气 , 告别封大太太 、 封二太太 , 跟着丫鬟去找李华章 。
李华章见到她 , 抱歉道 :“ 让你久等了 , 我们这就回府吧 。“
明华裳摇摇头 :“ 无妨 , 封家本就是我要跟来的 。 怎么样 , 封老太爷那边的防卫布置好了吗 ?“
“ 差不多了 。 “ 李华章指向前方一座三层阈楼 , 说 ,“ 那就是摘星楼 , 铁匣已搬入三楼了 。 我亲自检查过 , 摘星楼唯有一个出口 , 再无他路 。 出口十二个时辰都设了巡逻 , 除非他们家出内应 , 否则盗贼不可能混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