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不够正宗,和方才在树上闻见的味道并不完全等同……小太子也喝了这个酒么?我们要不要去东宫看看?” 好强大的狗鼻子啊,江离心中感慨,这是他这等嗅觉稀碎的人怎么都羡慕不来的呢。 江离摇了摇头:“不必,我知道那几个孩子喝的酒是从何而来的,且先向圣人禀明情况,而后……我们直接去源头找。” ****** 京都,上官宅邸。 元配夫人苏氏当年住过的主院内,小小的男孩儿正趴在床榻上,任由老妪往他受伤的嫩臀上擦药,自己咬牙一声不吭。 老妪叹了一声:“少爷可疼?” 上官无病喘了一口气:“还行,顶得住。” “您这又是何必?那一壶烧春酒,您不愿给老爷了,自个儿留着便是了,怎地要偷偷带进宫里去,又拖了那两位皇子下水?”老妪有些头疼的模样。 打板子十下罢了,虽然屁股看着是一片青紫格外吓人,但早已经开始习武的上官无病自诩身强体健,这会儿已经爬起来自己提裤子了。 “什么叫拖他们下水?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宝贝了,我这是喜欢他们,才和他们分享我最珍贵的好酒呢。”上官无病嘟囔着说,“谁知道他两这么逊呀,居然真的喝了几口就醉倒了。” 难道说,他这种天生海碗的,竟然是少数么?失策了,啧啧啧,失策了! 上官无病只说自己是喜欢两位皇子,想和人家交朋友,才分享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却决口不提这一壶酒,当年是他阿娘亲手酿造,打算赠予他阿耶的。 老妪纵容地看着他稚嫩的脸庞,浑浊的眼中都是怜惜,她不主动拆穿他…… 不拆穿他对老爷隐匿在心底的怨恨,不拆穿他自幼孤独从没有什么玩得好的伙伴,见了宫里的皇子心里喜欢也敢就这么冒冒然然地贴上去。 “嬷嬷,我屁股没啥事了,你先回房休息去吧。”上官无病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受伤,要不是老妪小心翼翼,他还打算叫个小厮来,上药酒,使劲儿将淤青揉散开的呢。 不过虽然嘴上不乐意,但屁股是真的好痛,上官无病爬起来了,但没有坐着,而是半跪着,痛得龇牙咧嘴地还在嘴硬:“再说我也因祸得福了不是吗?本来这两天就得启行的了,但这不得养伤么?又恰好临近太子殿下的生辰了,圣人都开金口了,干脆留在京都过了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再做打算,嘿嘿嘿。” “挨一顿毒打,就换来这个,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老妪无奈地瞧着他的张扬眉眼,看着那双狐狸眼中都是窃喜,觉得格外可爱又好笑,少 爷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呢。 ****** 就在主仆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其乐融融的时候,忽然有不速之客来访。 继夫人姜氏,又来了这个占据了主位,而她想抢却抢不来的宅院。没办法,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元配夫人嫡子挨了打,如今卧床,她怎么也得来看望一下的。 见是她来了,老妪默默退到了一边去,全然将自己当做是透明人。 “无病今日可好些了?”姜氏虚情假意地问。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床榻上的小男孩,忍不住又说:“无病可得小心些,宫里头都是猛兽,可比不得家中自在,皇子们尊贵,也不是谁都能和他们交朋友的……” “人呐……有时候,就得认命,你说呢?” 上官无病翻了个白眼,伸手掏了掏耳朵:“你还有别的话要说没有?成天阴阳怪气的,这阳间门你要是不想待了,你趁早脖子一抹滚下去得了!烦不烦人呐,这一天天的。” 姜氏:“……”早死仔!嘴还是那么毒! 上官无病的这鲜明张扬的性格,当真和他那一张柔弱小白花狐狸脸南辕北辙。 姜氏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和这个死了娘的死孩子计较。 终于,她脸上又挤出来了一抹虚假的笑容:“无病这般说,我可要伤心了,我这只不过是长辈对你的一点点关心,和劝告罢了。” “我外祖母今年七十高龄了。”上官无病突然说。 姜氏一愣:“所以呢?” “所以想要活得长,就得像她这样淡然处世,别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小心早死。” 姜氏:“……”气得胸脯疯狂起伏。 上官无病都被她逗乐了:“你们姜氏,也就这点本事了,想来找小爷的晦气,还不如今晚枕头垫高点看看能不能发个好梦,你趁早滚犊子吧。” “老爷若是得知你私底下如此折辱继母,可还会这般看重你!?”姜氏实在是气不过了,咬牙切齿地问。 “笑死!就他那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