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尹萝似被惊动了, “……” ➽➽, 指尖在她背上轻拍了拍。 她逐渐放松下来,眉头松开,却得寸进尺地依偎着蹭了蹭,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小臂。 不安心地惧怕,醒着的时候半点不见。 尹家养她这几年,看来也没有令她摒弃流落在外的阴影。 ——他试过了,没有用过幻骨术的痕迹。 既然没有换人,便是伪装了。 装得如是讨喜。 ……她又能装多久呢? 萧玄舟将尹萝抱在怀里,连腾出手来翻一翻书也不成。 只要他有放开的意图,尹萝便条件反射地想抓住他,露出欲哭不哭的样子。 这样娇气。 萧玄舟无声喟叹。 寻常人户是养不起她的。 稍有不慎就要伤着,尤为细心的呵护也只堪堪保得她不衰败。身子上的孱弱尚且罢了,性子也需惯着。 若真嫁了他,他是没有功夫日日周密照料的。 萧玄舟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索性他本就喜静,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沉得下心。 “唔……” 她终于转醒,眼睫颤颤,短促的低哼更似不满的呜咽。 萧玄舟便没有立即放手。 尹萝迷蒙地睁开眼,望见窗外天都黑了,暗自奇怪: 怎么睡得这么沉? 她又不是真的熬夜了一整晚。 可能是药效和体质的缘故? 尹萝从萧玄舟怀中爬起来,手掌在他肩头撑了一下: “对不住……许是先前喝的那碗药有些安眠的成分。” 萧玄舟看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仪容,臂间酸麻阵阵。他道:“下回莫要夜间寻诗词了。” “都找到你的名字了,我才不会。” 尹萝嘀咕着,静了一静,没头没尾地道,“其实我喜欢的就是这样。” “嗯?” 萧玄舟不解其意。 尹萝去收捡桌上的物品,并不看他:“你不是在信中问我喜欢什么吗?我便是喜欢这样同你待在一起。” “……” “你今日——” 她短促地望向他,又别开脸,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仿佛能将此话说出口便已耗费了极大力气,“比昨日更让我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