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头。”
“我不一定去读。”拉斐尔告诉他,“我只是要那张offer。”
欧文惊呆了“那你费劲考它干嘛”
拉斐尔平静道“如太阳报上所刊登的那样,我曾祖父、祖父和我父亲,都是在那儿毕业的。”
欧文“”
他懂了。
对待学业那样地专注,可抉择起来,又是如此地傲慢,这也很拉斐尔了。
拉斐尔在欧文家度过了一个还算轻松的夜晚,但一夜的平静并没有让喧嚣退散,反而愈演愈烈。
烈到什么程度呢
弗格森看着那厚厚一沓报纸骂自己蠢的程度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蠢
他明知道拉斐尔曾经生活在阿根廷,有一半阿根廷血统,却没有思考过这对拉斐尔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维罗妮卡、哈维尔和拉斐尔都不是一个父亲所生,又对拉法意味着什么呢
他突然明白了拉法那一身尖刺何来,无视更衣室所有人的原因何在。
英格兰支线10
弗格森是愤怒的。
拉斐尔是谁
是他精心呵护,用心雕琢,仔细培养了两年,才初次绽放光芒的心肝宝贝儿。
而这个宝贝儿告诉他,“我的目标,是埃里克”。
在那一刻,他就将这个小宝贝儿,视作王子,只想将他送上王座。
小王子的王者之路还未开始,以太阳报为首的小报,就这样作妖,弗格森能受得了才怪
愤怒归愤怒,但多年的执教经验告诉弗格森,过多的、无用的情绪,只会冲昏头脑,而非解决问题。
所以他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并且主动联系了拜伦
这个他一直以为是拉斐尔的父亲,实则是拉斐尔监护人的男人。
他不会为自己的错认而感到羞愧,毕竟在过去的两年多时间里,拜伦对拉斐尔的爱,足以让任何一位不负责任的父亲自惭形秽。
接到电话的拜伦一口答应了下来,这让弗格森感到满意的同时,又低头看向了那张占据了半个版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有着迷人的笑颜,绅士的优雅,和成熟的风华。
可这张照片,却贴在了墓碑上,也出现在了日销量高达三百万的小报头条上,就连他的妻子凯西,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为他的早逝痛惜不已。
弗格森却在这张照片上,看到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一个会笑的,成熟的,拉斐尔的模样。
真像啊
原来拉法笑起来,是这样。
弗格森看了它良久,等再抬头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的拉斐尔,不应该是个自闭的小哑巴。
同理,他也不应该是个小面瘫。
无论是在卡灵顿,还是在梦剧场,他都应该笑起来,快活起来,像个真正的,备受宠爱的王子那样。
此刻的拜伦,正行驶在前往卡灵顿的路上,心却飘到了后座上少年身上。
少年慢条斯理地吃着柠檬虾仁牛油果三明治,却吃出了无上珍馐的姿态,察觉到了他从后视镜中看来的目光,就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拜伦没有提弗格森的见面请求,反而说“你吃东西的时候,挺像阿尔的。”
只是这样一句话,就让少年的目光立刻锁定了他。
那样直白,又如此渴望。
拜伦心中苦恼极了。
就是这样的直白,和毫无隐藏的渴望,才让他想闭紧嘴巴。
他怕多说一句,就破坏了他对那个人的孺慕和憧憬,更怕这个敏锐的孩子,像两年前那样,抓住他不小心泄露的片鳞半爪,再次追问
“他是怎么死的”
这是他永远给不出答案的问题啊。
让他惊叹的是,少年在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会后,居然轻飘飘地说“弗雷索伦也是这么说的。”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拜伦想。
但他当然知道少年为什么改变,就像他同样知道心里只有那颗皮球的孩子,为什么会像追逐皮球那样,去追逐一张废纸。
就在拜伦想转移话题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方兴奋道“有你的球迷啊,拉法,你有球迷了”
拉斐尔一脸无语“你只看到了球迷吗”
就没看到几倍于球迷数量的狗仔吗
拜伦当然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苦恼道“弗格森说要见我,那我应该可以把车子直接开进去吧这还怎么进”
他刚说完没多久,就发现自己多虑了。
因为这些蹲守在卡灵顿前的媒体,非常地“懂事”,只拿出长枪短炮对准他们,却没有围堵汽车的想法,乖巧得不可思议。
这让拜伦啧啧称奇,对弗格森也有了几分钦佩。
毕竟堵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