焲最先进入长道,这时却落在最后。 如两人初次入境时一般,闲庭散步不疾不徐。 她捏着镜焲的指尖:“我爹爹身为武将,我阿姐不习武,兄长不能领兵,便对我更加严厉。幼时他不让我吃糖都要恨死他,想着,世上为何有这般狠心的老头。” 她鼻音浓重,垂首道:“我虽没见过娘亲,可阿姐和哥哥说,她很爱很爱我的......” 卻昭无靠无依,她这一世,本也该岁月无忧,却不断卷进无尽的深渊。 “稚子无辜,他们......”华凌祁说,“怎么忍心。” 镜焲紧握她的手:“人心难测,阿祁,莫叫世间红尘眯眼。” “身处红尘,如何做到遗世清醒。”华凌祁抬眸:“你问我为何在境里总看到你的幻象?你知道为何?” “幻象,心生。” 镜焲声音同冰裂破碎。 他说:“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