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择了吉日,选了宝地,请了人,开穴迁坟,一套流程下来,两个丫头在自己亲娘坟前又哭了一顿。 妺女没去,公冶寂无一个大男人不好安慰,好在天香跟着去了,回来衣服上全是两个丫头的鼻涕。 从那以后,姐妹俩彻底收心,尽心尽力的给妺女带孩子洗衣服做饭,一有空闲,就去无垢汤里帮工,谁看都夸一句‘好勤快的丫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妺女对她们的恩德,那是努力做活也还不完的。 转眼到了初夏,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王家那老宅子最近进了些人,妺女打算着趁现在有时间翻新一下,她自然是不会去住的,她只想在她还在的时候,给几个丫头多留些体面。 正好入了夏,无垢汤就没那么忙活了,天儿热,泡汤的人渐渐少了,往年这个时候无垢汤就会改成个食肆,做的都是些简单的饭食,共计的是过往的行脚商户和脚力。 这可以说是市井最底层人民的生活百态,王家两姐妹进进出出不免被些个不怀好意的汉子盯上,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有几个搓澡工凑上来,意思是:咱们店里的姑娘,少打听。 店里一共六个搓澡的师傅,有四个都是李婆子的儿子,都是些壮劳力,以前没在她这儿干搓澡的时候都是些简单的瓦工木工,现在妺女的房子要翻修,正好请的就是这伙人,加上李婆子的几个孙子,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公冶寂无这个‘无所事事’的老道,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装修进度,不盯还没事儿,一看一脑袋包。 “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做的不对,我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一天下午公冶寂无只觉心烦气躁,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和妺女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