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抵上咖啡碟的边缘,用力。
“喝完,还了。”路燚说。
四个字。
就只有四个字。
话末,路燚就靠回椅背,重新翘起腿,指腹轻轻往上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低下头。
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是是是,我收拾,”口中的苦味还未消散,钱穆做了个鬼脸,无语的撇嘴拿过咖啡碟,把咖啡杯放到上面,学khaleel的夹子音,娇嗔,“死鬼,德行。”
路燚如风过耳,就仿佛没听见般,姿势未变神色无异,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的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
可他此时的心思,却已不在这上面了。
他为什么会起来这么早。
真的是起来的早吗?
不!
他是一晚没睡。
至于为什么一宿没睡。
那这就得从昨晚睡前发生了什么开始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