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
以后亦会如此。
「茉宁，准备开拍了。」
高导站在监视前对她扯了嗓子，也将她的思绪打断。
顾茉宁听见声音，回过神。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她冲着高导的方向，回了声。
然后，将手中的杯子交给刘倩芡，顺势脱下身上的外套一并递给她。
对于叶倾这个事情。
虽不是她做的。
但在不知道是谁做的前，她还没有那么…。
可现在知道后…
她有些愧疚。
许是因为自己和她同为女性，对她的遭遇，能感同身受的原因吧！
跟叶倾一并消失的，还有副导郑向为。
片场的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没再提这件事儿。
不管是私下，还是台面上。
都是。
事件在网上发酵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慢慢淡了。
剧组也一如往常一样的忙。
连着几个大夜，顾茉宁才总算有了个白天的戏份。
她刚到片场，就看见外面停了辆，之前没见过的车子。
看了两眼，没心思关心这些，径直走进片场。
只是她看剧本的中途，突然肚子疼。
于是，刚进到洗手间，关上门的她，就听见外面的议论声。
顾茉宁盯着门板。
心里只感无语。
这厕所，还真是八卦的集装箱。
在这里面蹲上一蹲，大到国家事儿，小到今天一颗芝麻塞了牙缝，都能在这里听到。
「二字的戏份，换人了。」
「换了谁啊？」
「不知道！外面停着的车，好像就是新演员的。」
「我去，那岂不是有之前那人的片段，现在都要重新拍？」
「哦对哦！诶唷，天呐！看样子又得熬夜了。」
「快别说，走吧走吧！」
「真是愁死人…」
门外的水声消失，两人的声音，也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慢慢变小，直至听不见。
顾茉宁从隔间出来，走到水池边，打开龙头。
水顿时「哗啦啦」的就往外流。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
大家第一次提起叶倾的事儿
呢！
她洗完手，便回了化妆室。
之前被叶倾砸的那些瓶瓶罐罐，也在她走后的第三天，就被她的助理，将新买的给送了回来。
镜子也是。
顾茉宁坐在化妆镜前，翻着剧本琢磨。
之前她还在想，要是不出意外，等到年后回来能杀青呢。
看现在这架势。
叶倾的戏份，真被换了的话，杀青不知道得多久了。
她沉思了会儿，便静下心来，专注手中的剧本。
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声音很响，也很杂乱。
「这个不是那个…」
「欸！她不是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国的呀！」
「对哦，网上都没有看到她回国的消息也，这马上过年了，难道狗仔不用冲kl了吗？」
「我丢，我们剧组这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请到了…」
「我也我也！我第一次感觉，我们剧组这么厉害。」
「……」
外面的声音许是太嘈杂的缘故，导致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顾茉宁听半天，愣是半个重点都没听到。
她抬眼，想询问刘倩芡。
而刘倩芡似乎提前预判到了她想说什么。
她摊了摊手，对着镜子中的顾茉宁摇摇头，脸上还是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
「路燚老师。」
这声音…
顾茉宁瞳孔骤缩，手猛地一紧。
手中的剧本随着她这股力道，变皱。
呼吸也跟着暂停了下。
心脏跳动的飞快，仿佛下一秒，它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这个声音，没人比她更熟悉了。
高中听了整整三年的声音。
她怎么可能忘。
「姐，你怎么了？」
刘倩芡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
—
屋外。
这声「路燚老师」，让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震惊了。
「她居然认识路老师？」
「看这样子，应该是的。」
「这两人什么关系啊！诶诶诶！你看你看，路老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