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这时，三两个群演从他们身后经过。
他们交谈的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传了过来。
“今天，怎么，都没咋看见导演呢！”
说这话的，是一个女生，声线有点小夹子。
但也不是特别夹。
是那种，不论男女，只要听到，就会喜欢上的那种。
“哦~，那个明星作者，莫离，不是要发文了嘛！然后，我听小道消息说。”
“圈内的，好多影视公司，都想买她小说的改版权呢！”
“咱们导演，应该也想吧！毕竟，我们现在拍的这部，不就是莫离大大的小说改编的嘛！”
回答她的，是个女生，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那种。
但没刚才那个女生的声音好听。
“嗯？”小夹子不是很理解，“那不是都还没开始连载吗？”
“就能卖改版权了？”
“……”女生有些惊讶，“别告诉我，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小夹子摇摇头，一脸茫然，“不知道。”
“唉…”女生叹了口气，解释：“像莫离这种，大神级别的作者。”
“新书才刚有个大纲的时候，就会有人找上门，买改版权了！”
“哇！”小夹子瞪大了眼睛，被惊到，“这么厉害的吗？”
“可不是嘛！而且，我还是她书粉呢！”
“我家里，好多她的亲签。”女生说的一脸骄傲，得意洋洋的。
“哇塞~，真羡慕哭了，我也是她的书粉。”另一个女生附合。
“但我每次都抢不到亲签，呜呜…”
“哈哈哈。”女生爽朗一笑，拍拍她的肩，“没事儿，下次我帮你抢。”
“好啊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
“行。”女生满口答应，“等莫离大大这本，出了亲签，我一定帮你们抢！”
她接着又说：“我觉得，最可惜的，还是…”
女生咂嘴，摇摇头，“莫离大大，只写悬疑，不写言情。”
“我都还没看过她写言情呢！”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她写言情。”
女生感叹着。
突然，她一拍脑门，大呼一声：“哦！不对！”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旁边两个女生吓了一跳。
“怎么了？”
她俩异口同声。
只听，那个女生说：“我看过！我刚突然想起来了！”
“莫离大大，当年写的第一本就是言情，我记得大结局，好像还是个be。”
听到这儿，顾茉宁的心一颤，呼吸也随之一窒。
大脑当即就一片空白。
手上的动作，也猛地顿住。
那本小说。
那本…
手机听筒里传来，英雄阵亡的声音。
秦安凑近她，“姐，你是网卡了吗？”
他伸长脑袋，看了眼她的手机屏幕，又看了眼他自己的。
“欸，奇了怪了，我的网都是好好的呀！”
“你这怎么，不动了捏！”
他自顾自的说着。
顾茉宁没搭理他。
她低垂着脑袋。
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眼神有些空洞。
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游戏里的英雄，正在复活的倒计时里。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骨节泛青。
指甲一下下的，扣着手机壳。
手心里，也开始往外，冒着细细的薄汗。
游戏的特效声。
伴随着，她们的声音持续传来。
“我还记得，当时，追连载的时候，看得我，整晚整晚的哭…”
“每天早上起来，那两个眼睛，肿得跟熊猫一样！”
小夹子皱了皱脸，“咦~，这么虐的吗？”
女生点点头，“虐，超级虐，但真的很好看，一本就能让你入坑的那种。”
“听说，那本言情，还是她，当年的成名作呢！”
“哇~~”另外两个女生惊呼。
声音里满是崇拜。
小夹子，“这么厉害的吗？听你这说得，我也想去看了。”
“我也想看，我粉上莫离大大的时候，你说的那本书，好像锁了。”
女生长叹了口气，神色也有点低落，“对，那本书，已经被莫离大大锁了，看不了了。”
“啊~，好可惜。”
“唉~。”她又叹了口气，“是真的，挺可惜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