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爬起来,对着红日咧嘴,其他人睡眼惺忪揉眼睛,朦胧看到林北十分有朝气对红日笑,他们立刻起身,盘坐在稻草上对着红日咧嘴。
“duang”一声,红日整个身子出现在大家眼睛里。
大家跑到井边,打水用冷水洗脸,又折回去收棉被,把稻草拢起来。
他们先干一会儿活,等到林玉章做好了饭,大家再过来吃饭,吃完饭继续干活。
雇主吃过早饭,溜达过来看他们干活这么积极,笑酸了嘴角。
就连旁边卖饭的小摊主、修车铺老板提到林北等人,纷纷竖起大拇指,雇主见状更加高兴。
林北的瓦匠队干活快,拆墙、打地基、砌墙、上顶顶多用五天时间,他们到另一家干活,等墙壁吃透了水,晾干之后,林北带瓦匠队回来粉墙、铺水泥地板,满打满算只用两天,一个房子从地基开始到可以住人,他七天就可以完成,全县找不出比他的队伍干活更快的队伍了。
他们又干完两家活,林北给他们放半天假。
现在是四月上旬,气温已经很暖了,他们带的衣服有点厚了,林北先给他们结了半个月的工钱,让他们添置一些薄衣服。
林东带头,带他们到河里游几个来回,才带他们到处闲逛买衣服。
林北就留下来看守家当。
现在闲了下来,林北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余好好应该已经收到信了,不知道余好好收到他寄的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北嘴角上扬。
傍晚,一群人像雏鸟一样叽叽喳喳归家。
“小北,你看我买的衣服,丑是丑了点,但是便宜耐造。”
“你看我买的鞋,是老包鞋,它好穿又耐造。”
大家掏出自己买的东西,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林北跟着他们一块儿笑。
他们到一旁整理东西,林东、林南凑到林北身边。
“我们跑到余淮镇玩一会儿,我听说供销社差点烧起来。”林东凑到林北耳边,“据说向阳瓦匠队给供销社干活,不小心碰断了电线,他们私自接上电线没有告诉任何人。”
“有人说你拉的电闸,扑的火,真的是你呀”林南迫切问。
林北点头“因为我手里拎着你们的伙食,所以我扑了火就离开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的火,就没有提。”
小弟扑了火就离开,说明郑辉没有时间跟小弟道谢,这段时间小弟一直跟他们待在一起,他也没有看到郑辉找小弟道谢。
他光听镇上人形容当时的情况,他已经心惊肉跳了,小弟在那种情况下拉电闸扑火,这狗日的郑辉居然忘了救火英雄。
林南牙齿咬得嘎巴响,拳头攥的死紧“老子一定要找个机会套麻袋揍他。”
林东阴阳怪气诅咒“就这人还当领导呢,趁早下来吧。”
“他跑过来感谢我,说他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才选择向阳瓦匠队,差点酿成大祸,多亏了我,才没有酿成大祸。”林北继续揣测郑辉的心思,“人家是领导,哪能拉下面子承认自己有错,出面感谢我。”
“供销社在这种人手里迟早得完。”林东再一次诅咒。
“唾,我还把给供销社干活当做光荣的事,我真想跑回到过去扇死我自己。”林南现在不能听“供销社”三字,一听这三个字,他就犯恶心。
林北也觉得郑辉挺恶心人的。
邮差停下自行车,靠在公路边喊“喂,你们是稻花村的泥瓦匠吗你们这里有一个叫林北的吗”
林北推了推林东、林南,示意他俩别说供销社了,兄弟俩噤声,林北站起来“我就是。”
“是从莲花镇寄来的。”邮差掏出信,“上面收件人地址不详,我把它留到最后,等送完其他信件再送这封信,如果我找不到人就把它退回去了。”
他让林北在一张纸上签下名字,再把信给林北。
他骑车离开,下意识回头看男青年拿着信封跑到公路边的白杨树下蹲下来,他嘀咕“一个在莲花镇,一个在县里,这么近居然写信,写信就写信吧,收件人地址居然不详,地址不详就不详吧,我居然能找到收件人,是我厉害吗”
邮差露出傻笑,卖力蹬车回家。
林北手心有点出汗,他把手心放在衣服上蹭了蹭,紧张撕开信封
展信佳,见字如见晤
前几日,刘建民拉走了1000枚咸鸭蛋,春天气温回暖,鸭子下蛋勤快,鸭蛋价格由两分四厘降到两分二厘,刘建民与我约定下次拿咸鸭蛋时间,和我订了价格比这回低了一分八厘,目前价格是八分六厘。
他想拿走2000枚咸鸭蛋,我拒绝了,只给他1000枚咸鸭蛋,我打算留着端午中秋卖。
我三月份种的蚕豆已经开了小花骨,田里的麦子长得绿油油,我种的李子树长出了九片嫩叶,娘养的母羊下了两只小羊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