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唤袁嫱,比卢涛大十几岁呢,按辈分来算是二皇子的姨母呢。”
耿皓洲现在盯卢书伦盯得紧,一开始是因为两人的摩擦,后来得知他为了前途害了一位真正进京赶考的举子,便厌恶起来。
觉得卢书伦和沈瑞是一路货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饶是言诉见的世面多,也被卢书伦这一通骚操作给惊了惊。
袁家
他莫不是想攀上二皇子
那这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福长杰的指使
“你仔细跟我讲讲。”
耿皓洲把卢书伦最近的行动一五一十告诉了他,有卢书伦和福长杰见面的,也有卢书伦和袁嫱偷情的。
“对了,我还偷窥到袁嫱给了卢书伦一封信,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然后卢书伦又把信给了福长杰,让他帮忙找人写一篇文章什么的。”
信。
文章。
言诉拧眉思索,今年春闱的主考官里,其中一位似乎就出自袁家。
莫非
“等会试结束就知道了。”
言诉笑笑。
卢书伦一个连秀才都考不中的书生,他何德何能敢冒充举人参加会试,若说背后没有猫腻他是不信的。
福长杰竟然胆子大成这样
他想到什么,提笔写了封信,然后交给耿皓洲“你往东宫跑一趟,把信交给太子妃。”
耿皓洲捏着信问“你找师妹做什么”
言诉摇头“不是给师姐的,是给太子的。”
很快到了春闱开考的日子,送他进考场的人除了耿皓洲,还有洪岚玉和朝霞郡主派来的人。
言诉在他们的瞩目下,一脸自信走了进去,伸开双臂,任由守卫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携带物。
偏巧他前面那个举子一回头,看到言诉这张脸,顿时像见鬼了似的,手指哆哆嗦嗦道“福二石,怎么是你,你居然来参加春闱”
这人正是卢书伦。
见着言诉后,他脑子一片空白,口齿都不清晰了,眸子中是满满当当的震惊。
谁能告诉他,他为何会在春闱中遇到福二石。
自从来京城后便顺风顺水,过得春风得意的卢书伦,终于发觉自己要栽跟头了。
毕竟他在老家那点事,旁人不知道,福二石还能不知道么,如果被福二石晓得他竟敢冒用别人身份,参加春闱,那他就死定了。
“官爷,这个人假冒举子,他是假的,你们千万不能放他进来”卢书伦急的满头大汗,顾不得这样会暴露自己,“他去年刚刚考上秀才,今年不过十六七岁,怎么可能短时间内就中举,还来参加春闱,他肯定是假的,官爷,你们快把他抓起来”
他住在状元楼的时候,那些外地来的举子忌惮他是昌平侯的好友,给他几分薄面。
可这些官差却不会管那么多。
京城里达官贵人那么多,真正有名的那几个他们都脸熟,谁敢得罪谁不敢得罪,心里都有杆秤。
卢书伦是谁
他们可不知道。
再说他们只管负责检查考生身上有没有夹带,至于考生是否有资格参加春闱,那有其他专门的人查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闭嘴,不得扰乱秩序”为首的官差瞥见不远处有皇帝派来巡视的大臣,心里一慌,忙跟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人把卢书伦的嘴堵上。
“若是不想参加春闱,趁早滚出去,不然给我老实点”
卢书伦眼睁睁看着言诉被放行,进了考场,心有不甘。
冷静下来后,他只好假意顺从,求官差放了自己,愿意老老实实参加春闱。
毕竟这次机会是他威胁福长杰得来的,两人私底下谈了不少条件,他才能假冒卢涛这个举人。
不能因小失大。
言诉胸有成竹,在考场上下笔如有神,顺顺利利写完了答卷。
当别的学子因题目苦恼,写文章写到头痛时,他在伏案睡眠养精神。
考试一结束,所有学子涌出考场时,其他人看上去面黄肌瘦,仿佛瘦了一圈,唯有言诉看起来精神饱满,似乎不是参加春闱的,而是踏青去了。
“师弟,你考的怎么样”耿皓洲等在外面,一看见他,忙把自己提前准备的鸡汤送过来,“快喝点鸡汤暖暖胃,这几日下雨,你在里面应该很冷吧。”
言诉接过鸡汤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马马虎虎,我之前跟你说的”
他声音忽然被打断,“福二石,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卢书伦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尽管在考场里挨冻这么多天,他嘴唇看起来都是青的,精神也不怎么好的样子,十分疲惫,但他却牢牢抓住言诉。
“你这个欺世盗名之人,竟敢假冒举子,我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哪怕在考场里思索这么久,他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