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一本户籍簿子来,在上头找到了荣宝的记录。 “他爹被害,正好昨日翻看过,就是页。”汪县丞指周岸看了看,“孩子一岁半。” 他让人找来笔墨,周岸写了封文书,又亲自拿去衙门盖了戳。 “孩子跟着你们也是他的福气,在山上做山匪虽说个……咳咳,但是总比原来要好。”汪县丞叹了气,“昨日我审个伤了腿的逃兵时,你猜他们为没杀小娃娃?” “为?”周岸日也纳闷来着,只是没来得及细问。 “他们进门时先杀了孩子的父亲,去柴房扔尸体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小娃娃。” 周岸一怔,“他么小,怎么会自在柴房?” “伙贼人也纳闷,但看样子孩子平日里就是睡在柴房。” 周岸一脸震惊,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无法理解一个父亲怎么会忍心将一岁半的孩子扔在厨房。 “他们见小孩也不哭,就没急着杀。”汪县丞又道:“要不,你们在户人见到的就不止是他父亲的尸体了。” 周岸闻言看季浮沉怀里孩子,心道怪不得晚抱他走时,他都没哭闹…… 从汪县丞里出来后,季浮沉很是高兴,因为拿到了官府的文书。 先前他不想荣宝听到和案子有关的事情,所以没进屋,并不道汪县丞说的番话。 周岸没多说什么,带着他们去了县城最负盛名的医馆。 坐堂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 他耐心听了季浮沉对荣宝状况的描述,又帮小伙诊了脉。 待一番诊断后,他让伙计先抱着荣宝去了后院玩,才开道:“孩子身体没什么问题,智力也正常。” “我也觉得是,他能听懂我说话,问他什么都会有回应,只是不爱说话。”季浮沉道。 “不爱,还是从来不说?” “我反正没听到过,一句都没有。” 老大夫想了想,开道:“他既不是不能,只有两个情况,要么是不想,要么是不会。” “怎么能不会呢?”周岸纳闷道:“小孩不都是自就能会吗?” “兴许是得慢?一岁半也不算大对吧?”季浮沉道。 “孩子一岁半?”老大夫失笑,“你们弄错了吧?” “没弄错,官府刚开的文书,户籍簿子上登记着呢。”周岸怕他不信,还将文书拿出来他看。 老大夫朝他一拧眉,“我只管看大活人,你文书写的在我可做不得数。孩子牙都长齐了,看着至少得两岁半,不可能只有一岁半。” “可他……” 季浮沉他们都没养过小孩,实分不太出来一岁的小孩和两岁的小孩有多大区别。至于村里大嫂虽也抱过荣宝,但时种情况也没心思去留意荣宝的年纪,同村的孩子是一岁还是两岁,关系不亲厚的很难记得么清楚。 “他看着小,是因为没长开,人又瘦,估计是受了苛待。”大夫道。 周岸闻言顿时想起了汪县丞的话,么小的孩子睡在柴房里,可不是受了苛待吗? “两岁多了不会说话,就不是得慢了。要么是没人教,想没法,要么就是受了惊吓,暂时不会说了。”老大夫道:“他从前说过话吗?” “听村子里的人说,好像一直没说过,但在里就不道了。” “兴许就是没人教。你们道狼孩吧?小孩扔到狼群里,只会狼叫,不会说话,因为没有人教。” 季浮沉很是惊讶,直到看到周岸脸色,才意识到了什么。 “汪县丞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他问。 “荣宝的父亲待他确实有些奇怪,流寇是在厨房里发现他的,时他并未哭闹。” 老大夫闻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慈悲。 “一两岁的小孩子爱哭,是因为不会说话,或者说不清楚,急了只能通过哭闹来博得关注。但若是一个小孩子自幼哭闹都没用,时间久了可能就不爱哭闹了。”老大夫语重心长地道:“回去好好教导他,多他说说话,兴许日子久了就会了。” “荣宝怎么会两岁多呢?难道户籍簿子出了问题?”季浮沉问周岸。 “你忘了村里个大哥也说孩子一岁多。” “你的意思是,大夫说错了?” “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