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眼睛都睁不就化妆，像是要去见一个朋友。”
“哎不说上课。”
夏利一秒坐直，温杳翻手头资料。
她总觉得，向枝是一个有故事人。
这个直觉某个考试周夜晚真被预感成真。
考试周是最忙。
熬夜赶ddl是常事，不过相比较向枝就轻松很多。
这天吃过晚饭，温杳和向枝泡图书馆。
向枝隔好一会就看一眼手机。
“对杳杳，我待会出去一趟，你先回寝室。”
温杳埋着头赶ddl，见她说出去只提醒她让她早点回来垂着头苦干。
交完报告。
温杳收拾东西出图书馆，想着时间还早，打算问向枝要不要吃夜宵她顺带回去。
消息好半天还没回复。
结果经过柏油路时候，温杳不期然地撞见向枝和一个年轻男人站一起。
有点距离，不过温杳能看得出来男人身形高大，气质不凡，他侧身站着，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派斯文清隽模样。
温杳一愣。
向枝没有和她说她有男朋友。
车子启动，不远处人影消失不见。
温杳收回眼，没太意。
这是别人隐私，也没必要去刻意打探。
页面还是和向枝聊天记录，温杳瞥眼咖啡厅，拐进去买两杯热可可回寝室。
加拿大冬天并不会很严寒。
圣诞夜热闹氛围还是，导师配一个课题自组小组完成。
课下有几个说得上同学申请和她组队，温杳也没组织，就答应。
但是她没想到，周以致会主动申请和她组队。
下课之后温杳把资料收起来，刚走到楼下咖啡机，周以致就过来。
他是教授最得力学生，主动邀请她，是温杳想不到。
他上前，扬起一抹笑，很干净阳光。
“温杳，你好，我是周以致。”
小组课题大家挑个时间图书馆讨论，结束之后温杳和同伴别后出来。
“温杳。”
出大门，向枝楼下咖啡厅门口坐着，看见她朝她招手。
她走近，这才注意到向枝旁边还有三个女孩，都是留学生。
他们课题刚做完，等着晚上去广场看烟花。
但是距离零点还有一个小时，有人提议附近有个俱乐部刚台球室，要去凑凑热闹。
温杳见台球室时候心里忍不住一紧。
但是大家兴致正高，温杳也没有拂大家意，说声好跟着去。
温杳一始只是坐那看她们玩得嗨，但最后被一个女生拉着上去玩一局。
“哎，可别欺负人家。”
向枝坐不住，捧着杯热奶茶站温杳旁边玩笑说。
“没关系，大家都第一次玩，随玩玩就好。”
温杳和向枝说声没事，接过黄头女生递过来杆，娴熟地擦着壳粉。
她也不是不会打。
选一个位置后站定，温杳观望着桌面上球，弯腰，杆子架手指形成支点上。
杆子和球面碰撞形成清脆响声，球缓慢地朝前滚动，最后应声入袋。
一颗全色球。
没有想到温杳台球打得这么好。
“哇，Will没想到你台球打得这样好！”
“肯定是有人教你吧。”
温杳倒也没隐瞒，弯唇笑下，说，“以前玩过。”
玩一把，温杳兴致缺缺，把杆子还给刚刚那个女生。
向枝拍拍身边位子，递给她奶茶。
“深藏不露。”
温杳吸一口，没吸到椰果。
“还好，也不是很会，就只玩过一次。”
刚好有球入袋，向枝点点头，没再追问。
将近零点。
一群人从俱乐部出去。
广场人山人海，女孩们都成群结队，亦有情侣街头手牵手拥吻。
都等着这场狂欢。
随着倒数钟声响起。
温杳脑子里闪过些画面。
依旧是人山人海广场，陆京航倒数最后一秒落下那一刻，将她扯入怀里，亲吻她顶。
难得放肆狂欢，烟花秀之后温杳跟着去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