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座的边缘,在偷窥相邻的另一个卡座。他茫然地移动眼光,越过高高的木质扶手,看到那边的两个人已经叠成了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亲得唾沫飞流直下。 他当时气得呼吸急促,血压都飙升了,一把将诺里薅回来,用尖锐的眼光质询着她。她也乖乖地缩回了座位,继续观赏着屏幕里的腕足生物。但是现场已经控制不住了,来这里的帝都小青年当然不是为了搞艺术,他们摆明了就是来……探讨生命的真谛的。每个卡座上都开始上演独特的对手戏,或者是高难度杂技,或者是黏腻腻的口水交换,湿漉漉的声音被音响巨大的音量压制,也让观众席更加肆无忌惮。 折磨的40分钟结束了,婓尔卓感觉自己是飘着出来的,他浑身僵硬,步履麻木,还没从自我怀疑的怪圈里出来。诺里这时候就乖巧多了,她捧着两只喝干净的塑料桶,跑去丢进垃圾箱里。忽然,婓尔卓发现她的一只金瞳隐隐发射出蓝色的光点,就好像一枚微型电路烙印在瞳仁里。 “你开着光网干什么?你、你在录像?!” “嘘——”诺里赶紧让他低声,“别让人发现了,这里严禁录像的。” 他不可置信极了,声音都有点走调,“你录像干什么?拿回去传播吗?” 诺里心虚地将眼光飘开,“我……记录一下约会过程,不行吗?” “哈……你看我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