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姓氏占据的人口数量,还会影响公民对联邦的认同感……”白莙的脸色逐渐变差,可能他越想越糟糕了。 “那你是要回家告诉他任务完不成,聚居地的流民解决不掉呢?还是先把差事办好,再面对他后续的质问呢?”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其实倒也有。”诺里挪到白莙的身后,扳住他的肩膀,把他整个人扭转了半圈,迫使他面对着那一群几百个彪悍的流民,凑到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你看,这里也不过是两三百个人,整个南方聚居地加起来,也就一两千人吧,你一鼓作气,把人全部杀光,然后替白蒐把恶名背了,自己到灰盒子里坐监,后半辈子用来赎罪,他肯定很感谢你,这个任务就算是完美地完成了。” “……呵呵。”白莙彻底无语了,“我觉得你那个重建下城区的计划很好,就那么办吧。” 诺里抬起眼睛,打量了他一阵,一只手还扶在他的半边肩膀上,语气试探地问:“是不是白蒐命令你来看着我?你是他的眼线吗?” 他忽然感觉肩上的手有千斤重,整个人僵硬起来,一向灵巧的舌尖也变笨拙了,“没、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诺里从他的身后绕到了身前,肩膀上轻点的那只手,顺着胸廓的弧度滑行到了另一边的肩上,“可是除了当白蒐的眼线,我实在想不出你有更大的作用了。没关系,你告诉我,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跟他汇报我?” “那当然是……夸、夸你喽。”白莙往旁边挪动了一步,脱离了诺里那只手的范围。但是她没有收回手,反而是凑近过来,用指尖轻轻撩起他的下巴。 “你面对我怎么死气沉沉,蹑手蹑脚的?你不是有的是小花招哄女人的吗?” 白莙苦笑,“是,就是因为我过于了解女人,我收集了大量的样本作为参考数据,所以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要用诱哄的,什么样的女人要用规劝的,什么样的女人要离得远远的,千万别招惹。” 诺里有趣地笑起来,“那我属于哪一种?” 白莙脸色苍白,退了一步,惶恐地面对她,“你不是这些女人。” “难道我是个男的吗?” 他连连摇头,“你是我祖宗行了吗?拜托你直接去和白蒐对线行吗?不要把我夹在中间,我多无辜啊?!” “你不应该夸我,面对白蒐的时候,你要鄙弃我,要诋毁我,你要跟他说,我拿着手里这点权利忘乎所以,好像一个跳梁小丑开心得不得了,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知道了吗?” 白莙抿起嘴唇,“为……为什么呀?”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要是这么简单的局面你都看不清楚,那你活不到现在呀。” “我没有什么宏大的志向,我只想快点退休……你们斗来斗去能不能别牵扯上我?” 诺里哼笑,“你们姓白的想要退休,不是必须瞎了以后吗?你想快点退休啊?用不用我戳瞎了你,帮你一把?” 白莙疾退一步,脸色骤一变,“你牛,你厉害,算我怕你行了吧。不就是说你的坏话?我尽量,可以了吧?但是家主信不信,就不是我决定了。” 诺里凝视着他,又低头思考了一下,忽然说:“你知不知道,白茗是我的人?” 白莙稍微有些发愣,“我……大概是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白荧也是我的人?” 他又退了一步,思维开始急速运转,猛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诺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紧紧握住,“太晚了,现在你也是我的人了。” 这回白莙吓坏了,“我我……我不行!我不好用的,诺里,我这么多年为了家族卖身,我干啥都不行的!” 她捏起一颗亮晶晶的金属丸,抵到他的唇边,“乖,吞下去。” 白莙死死抿起嘴唇,发出呜呜的声音。诺里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特遣小队,“听话一点,我不想动粗,毕竟你这么脆,万一不小心把你弄坏了……” 白莙差点哭出声,“都是我的错,行吗?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诺里眨动了一下眼睛,左眼的金眸流过电蓝色的数据流,光网瞬间扩张开,接管了白莙的神经系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住,不受控制地张开嘴,任由诺里把金属丸塞进口中,凉凉的光滑的球体一进入口腔,忽然变形散开,成为细碎碎毛茸茸的一团,爬行着进入了喉咙。这下白莙真的哭出声了,“是什么东西?你给我吃了什么?” 诺里已经接受到了生命因子的信息,她收起光网,解除了对他的控制,平静地说:“没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就什么事都没有。但你要是反水,在白蒐面前表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