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但是我不是天生这个德行,是这个世界把我塑造成这样,是灵派对我的种族做的事,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我干了什么,都是把因果还给世界而已,可别什么都怨我啊。” 诺里的表情很复杂,难以描述,眼光里满是哀伤,又很震惊。朱魇还是笑笑,“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我觉得,你是世界故意摆到我面前的,它在用你指责我,用你奚落我。”诺里没头没尾地说了这句话,“我也很害怕,你和我太像了,总觉得,我只要稍微行差踏错,就会堕落成你。” “夏娃,不要害怕做错事。”朱魇严肃了一些,她站起来,从上方俯视着诺里,一边张开双手,展露着自己柔润的身体,“我说过,小心翼翼不做错不算厉害。从没失控过,反而是最不稳定的状态。要敢犯错,然后自己再摆平;要敢失控,然后自己控制住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的。” “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最好的结局,我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安宁,最后的片刻,我看到我的全部能量作用到这个塑造我的世界,让它变成我的形状,我足够了。” 城市中央的一大团粉红胶质,轰然塌陷下来,热烫的流体扑到路边和建筑物上,很多躲闪不及的路人都被烫伤了,冲倒的建筑物又压伤了很多人,哀鸿遍野的惨状布满了核心站。 诺里从梦境里出来,发现科曼举着一把黑色大伞,脸色铁青站在自己面前,他为她挡掉了大部分的热流袭击,弄得湿淋淋的,身上的黑色制服紧贴皮肤,深蓝色的体表遍布着一些烫伤。 “你就是这么劝她的?” 诺里很心虚,“我已经尽力了……” “她说了什么吗?” “……你应该不想听,我还是不说了。” 科曼捂着脸,“乱套了,一切都乱套了,现在怎么办?明天怎么办?” “你还想着明天的比赛?”诺里震惊,“你看看,放眼周围,人间惨祸!还比什么赛?” “你不懂,蓝星的夏娃。比赛是属于金眼瑞亚人的,他们说比就要比。” 诺里气笑了,“如果是这样,那芮迪亚自己组织比赛,自己跟自己玩好了!干什么邀请我们来?比赛是属于整个星盟的!既属于辐射星人,也属于蜂族,属于极光客,也属于小魔星。”她转身想走,又转过来,毫不客气地跟科曼说,“跟你的主人埃隆,还有他的死对头费舍尔说说,他们要是想要继续玩下去,就赶快派出人和机甲参与救援!这里是核心站,是最繁荣的极点,有的是生化人、机械臂和陆行装甲,把所有能用上的道具全派出来!” 科曼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在愣愣地挨训,他侧过脸跟旁边的警卫说:“我才是站长对吧?” 诺里找到提米科玛时,他们几个人还算安全,一直窝在禁闭室附近,所以没有受到热浪的袭击,对比下,也显得诺里格外狼狈。小机器人被她吓了一跳,蹦起来问:“你怎么了哇主人?” 看到他们几个,诺里立马感觉无限的心虚,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刚刚出去鬼混过,身上还沾满了黏腻的味道和触感,没擦干净就跑回来了。 千佐多零满脸的单纯,“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你很奇怪。” 诺里马上警觉,“你、你感觉到什么了?” 他一脸茫然,不知道诺里的情绪转变是为什么,“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自己去偷吃了一大块蜜糖。” ……他形容得挺贴切,诺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混乱了半天,最后找到了一个最重要的话题,“白司令呢?” “哎对呀!”千佐多零刚刚醒悟,“我们那么大一个司令官哪去了?” 头罩被拉下来,白蒐因为头顶的灯光太过刺眼,紧锁眉心眯起眼睛,他警醒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形,看见了灵派长老那颗肉核桃一样的脑袋,马上惊叫:“你们想干什么?绑架蓝星总司令,你们是要发动战争吗?!” 落辛君闪开身体,露出了后面的费舍尔,双方……哦不,三方互相看了看,白蒐非常不解,“你们之间斗来斗去,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弄来?” 费舍尔没搭理他,径直看着对面的埃隆,“你们那个科曼真忙呀,这两天忙着吃里扒外,把一个核心站弄得乌烟瘴气,就为了你们苏尼西涅派能赢,一边要抽签作弊,一边要祸害技师族的驾驶员,偷偷地培训蓝星驾驶员,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没用出来?” 埃隆不以为意,“你们就没有手段吗?大家各自忙各自的而已,你们现在倒矫情起来了。” “埃隆.伊尔克!我们虽然分成两派,但是我们都是瑞亚人!我们过去的相处模式虽然有竞争,但是也有不成文的约定,你们已经越界了!你们现在是要打破基本的平衡,直接干穿芮迪亚的运行规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