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死不少人。
就在君王和大臣们焦烂额之时,韶宁主向祭祀祈雨,仪式刚一结束,瞬间降甘霖,这场大雨下了三三夜,此降雨恢复了正常,一场可能会死不少人的旱灾瞬间消失于无形。
百姓们感念韶宁主的恩德,她在民间的声望一时迎来暴涨。
因为此事,她的种种不凡之处渐渐暴露在众人前。
比如她额间的花钿并不是画上的,而是生来就有,每个月还会根据月令的不同,变成十二种不同的花。
再比如,她的气质性格竟会随着月令的不同,而产生微妙的变化。
一月清冷如梅,二月娇俏如杏,三月烂漫如桃,四月艳若牡丹,五月烈焰如火,六月仙气飘飘……
就连衣裙妆容会根据不同的月令而转换。
“花神主”的名号逐渐传遍了整个玉都,不知何时,韶宁主竟成了玉都的时尚风向标,她若是在某个宴会上穿了颜色样式的衣裙,花了什么风格的妆容,当日便会有人记下,翌日便会风靡整个玉都贵女圈。
韶宁主一向不喜珠钗配饰,可若是哪她戴了一只发簪,当玉都城里所有相同或相似的发簪便会被一抢而空。
……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直播带货呢?
*
今日玄铁军凯旋,皇帝龙颜大悦,在宫中大摆筵席,庆贺此次北征大胜。
大殿之中灯火通,歌舞升平。
李璟和萧淮之来得有些晚,但是作为庆功宴的主角,皇帝并未苛责,反而对二人多加赞赏,并让宫人引领落座。
李璟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宾客们,没有看见那个少女的身影。
大概是觉得宴席无趣,不想参加吧。
虽心里早有预料,但发人真的没来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兴致缺缺,顿时没有了和人谈笑的思,就连杯中的酒水都变得寡淡了起来。
特别是他正对还坐着李珩那厮,两两相对,真是倒足了胃口。
一旁的萧淮之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过三巡,皇帝似乎有些醉了,望着二人笑道:“三郎,淮之,此次们二人率兵大胜归来,彻底解决了北境之患,实在是大功一件,们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萧淮之道:“保家卫国为君分忧乃是臣分内之事,何谈奖赏?”
皇帝赞赏地点了点,但不能臣子说不要,他就真的不赏——更何况这人还是他侄子,于是不顾萧淮之的推辞,仍对其大加赏赐。
萧淮之答完,皇帝又目光投向了李璟:“三郎呢?想要什么赏赐?”
李璟幽幽道:“保家卫国为君分忧乃是儿臣分内之事……何谈奖赏?”
皇帝被他弄得好气又好笑:“啊,惯会贫嘴。”
“这哪是贫嘴?”李璟笑道,“这都是儿臣的真心话,千真万确,做不得假。”
“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真没有什么想要的。”
“好,我儿有志气。”皇帝又道,“不过,如今既已‘立业’,是时候考虑一下‘成家’之事了。”
李璟握着酒杯的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父皇说笑了,二哥都还未娶妻呢,我这个做弟弟的哪能越过兄长率先‘成家’?”
竟是轻描淡写地把锅抛给了李珩。
李珩倒不接锅,只淡淡笑道:“我不急,姻缘之事,命数定,许是因缘还未到吧。不过父皇既已准许,三弟又何必在乎这点规矩,辜负了父皇一片好呢?”
一番话把锅又抛了回。
皇帝点了点:“二郎所言甚是,不过的婚事该抓紧了。”
李珩沉默片刻,温声道:“……是。”
李璟道:“二哥不急,我不急。再说了,淮之不是还没成亲吗?父皇,他是您晚辈,您该为他考虑考虑啊。”
萧淮之怎么没想到这番击鼓传花还能传到他这里来。
他瞥了李璟一眼,眼刀如能杀人,李璟此刻已经死无全尸了。
眼见皇帝的注力被拉到他这里来,萧淮之道:“谢陛下关心,淮之不急。”
“真是怪了。”皇帝奇道,“们一个二个的,怎么提到婚事全都推三阻四的?”
按照惯例,早在两年前,作为皇子的李珩李璟就该开始选妃了,如顺利,到了今日恐怕连小皇孙都有了。
可不知为何,这两人就是对娶妻之事百般推脱,仿佛未来的妻子是洪水猛兽似的,还口口声声自己不急,不知道是在什么。
寻常人家的男子,十八九岁早就成亲了,何况是皇子?这是想不成家就能不成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