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这条路却是目前来说最简单也最省事的一条路,而且谁也说不出来什么,光明正大得很。” “暗规矩也有规矩,是不是?”他开悟道。 “绝对的聪明,”她故意摆出一副假情假意的憨痴和顽劣着搞笑的样子,戏弄加夸奖地回道,“不仅地上的规矩不能随意破坏,地下的规矩更不能随意破坏,否则的话,这个社会可真是会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她只要能以她的名义拉到那个数,就能名正言顺地提个正的,那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再说了,她平时干活又不是不努力。” “你说得也是。”他至少肯口头认输了。 “不是也是,是很是!”她笑着强调道,可谓是神来之句,其舐犊之情苍天可鉴,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好吧,是很是,”他真的认输了,因为既要讨她的高兴,又要坦率地承认自己在认清世界这方面的不足之处,“不过,现在她爸都摔成那样了,那这笔钱,而且你刚才也说了,唐建华掏得并不痛快,对吧?” “所以说啊,她爸爸一看,集资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了,也开始着急了。”她皱着眉叹道,因为他的快速进步,她的喜悦之情马上就溢于言表了。 “那天晚上,他就是专门约唐建华去吃饭,来商量这个事的,意思就是催他尽快把钱凑齐。” “看来这个唐建华,还准备留一手?”他冷笑道,再笨的人也有偶尔聪明的时候,何况他本来就不是特别笨。 “他是个土生土长的生意人,而且又没什么文化,肯定害怕自己被绕进去,所以不敢把钱一把都扔进去。”她分析得条条是理,就和真的似的,不愧是白郡的金牌闺中密友。 “另外,我估计,他恐怕也不是多心甘情愿地想帮白郡提拔,这又不是给他自己的亲闺女帮忙,他确实也犯不着出那么大的力——” “那,她爸一出这个事,这个钱岂不是更没指望了?”他也东施效颦一般地尝试着像她一样分析道。 “对呀,谁说不是呢,要不怎么都说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呢?”她又有些着急地感叹道,并且从这份非常真诚的着急当中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了她和白郡之间的友情之深,感情之好,其并不亚于普通的男女之情,“那个唐建华一看这个情况,不光不再继续掏钱把这个事弄完,做到善始善终,而且居然还直接跑人家※※那边去,要把他原先投进去的钱赶紧提出来。” “叫你说,这事气人不气人?” “白郡她爸人还没走呢,感情这桌子上的茶就凉了?” “嗯,他这样做是有点不大讲究,”他慢悠悠地说道,看那个样子好像并不是太赞同她的观点,“很容易给人一种落井下石和翻脸无情的感觉。要是这样的话,他以后恐怕就不易在社会上混了,这种事迟早要传开的。” 当然了,他也知道,说得更确切一些,她的话其实也就是白郡的话,他也不需要赞同得多么迫切和直白,因为在这件事上他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最多就是听说而已,说到底他算个什么东西呀。 桂卿和晓樱聊了一会唐建华的事,然后又很自然地聊到了边雪山。既然边雪山未来的老丈人白正源都摔成这个样子了,必然会影响到他对白郡的态度和看法,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毕竟他的脑袋瓜子还是非常灵活的,不然的话他就不会在白郡的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了。 他身上可以挖掘的料比唐建华多多了,谈论谈论他也是很正常。 “事情已然到了这步,那边雪山是什么意思?”桂卿有些冷冰冰地问道,好像他连提到这个名字都觉得腻歪和反感,如同侮辱了他一贯保持得很好的圣洁之心一般,既无理得很,也让晓樱有点头疼。 “你还别说,他还真是个情痴呢,”晓樱娇羞满面地说道,就像提起了一件令她感到既十分尴尬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样,这也让她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头疼,“自从白大大出了那事之后,这里里外外跑前跑后的基本上全是边雪山,这个事实也不能否定。” “晓樱同学,你能不能别再说白大大,白大大的,我听着确实太别扭了,像这种情况俺老家那片的一般都喊大爷,知道吗?”他有些蛮横无理地提出,因为实在是听不惯这种城里人才有的叫法,而且他还不想将就下去,在她面前有时候他就是这么一个任性的倔驴。 “你难道要叫我喊他白大爷吗?”她瞪大眼睛问道,觉得他的要求简直有点匪夷所思,不像是现代社会的年轻人说出来的话,“我怎么听着像是电视剧里有人喊白景琦白大爷的呢。” “嗯,对,这个听着顺耳。”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好吧好吧,听你的,都听你的,”她非常意外地顺从道,不再和他争辩什么了,万事都暂且随他去吧,“你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