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他。 “看住他,鸣人,你也躲远点,等下找到机会就逃跑。”后面那句话她凑在鸣人的耳边轻声说道,轻不可闻。 “小葵姐姐,不行!” “不用担心。”她笑了笑,仍是很轻松。 她会保护好自己的弟弟,也会留下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你以为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我从来没有赢过你,毕竟,我会的可都是你教的。” “所以,赶紧逃吧。” “逃?”小葵笑了,冰蓝的眸子里却水雾迷蒙,“我找了你很久,好不容易能再见你,我为什么要逃?鼬,我……” 明明在笑,却又像在哭。 明明该是动手前的激语,但仿佛只为了袒露内心深藏的某种情感。 随着鬼鲛的一声嗤笑,鼬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低声吼道:“够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直视自己的眼睛。 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鬼鲛在一旁倚着鲛肌好整以暇,明摆着就是不插手不干预的看戏姿态,他想看的是什么,鼬当然清楚。 袖口一挥,满地掉落的手里剑就随风席卷而起,向她飞去,而这很轻易的就被躲掉。 再一次目睹了她的速度的鬼鲛也不得不感叹:“这种速度在忍界真是罕见,鼬,虽然是你教出来的,但要赢这小姑娘怕也不那么容易吧?” 他何尝不知道? 在她近身攻击的时候,他对她所有的动作都能提前预料,一招一式,一拳一脚,都凝聚着从前无数不可磨灭的回忆,太过熟悉,几乎不需要头脑分析,身体就能本能的给出反应。他们曾经交手无数次,才使小葵的忍体术得以飞快提升,因此他们之间的动作宛如复刻。 天竺葵拥有着可能是目前忍界最快的速度,她还会独一无二的飞雷神之术,但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写轮眼可以熟练的捕捉,所以鼬能看到她所有看似攻击的招式其实都不过是为了在他身上打下飞雷神的印记。 依靠着印记,她可以随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可是,正因为如此,他全部避开了。 “原来,你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又一次出手被挡下后,小葵终于认清了这一苦涩的现实。 “……” “可是,”她哽咽着,委屈而悲哀的声腔,“你当年明明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 “……我早就说过了,你从来不懂真正的宇智波鼬。” 她的心,再一次碎裂一地。 “鼬先生,”鬼鲛提醒道,“木叶支援的人恐怕也快赶来了。” 鼬垂下视线:“啊,我知道。” 无谓的如队内演习一般的切磋该停止了,一切都该在这时刻结束。 他迅速伸出手掌,掐住她的脖颈,压制在墙壁上,似乎过于轻易就办到了。 她为什么没躲开呢? 触手可及的面容,终于能再一次以这样近的距离凝视着。 拼命压抑下仍闪烁动摇的眼神。 他们注视着彼此,彼此的目光蕴含的东西都不复往昔。 被伪装压抑的,同时又在暗流涌动着。 “小葵姐姐!”鸣人焦急的欲冲过来,但却被鬼鲛鲛肌一横,轻易拦下。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幻术,我分辨不了,鼬,我真的分辨不了!我只知道我仍然相信你,即使村子与你对立,我还是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小葵被扼住脖颈,呼吸受阻,说话都有些困难,但是她直视着那双拯救了过去的自己的眼睛,而她的眼神一如从前的柔软依赖,“我相信你,比起自己,更相信你,所以,不要走……” 几年之后的再次请求。 不想去追究其他,不想找寻那些真相,她只哀求他:可以留下来吗?可以不要离开她吗? “愚蠢!”鼬沉着声线低吼,手掌的力量又重了几分,她的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到底是在恼怒,还是在挣扎痛苦。 小葵艰难的连眼睛也睁不开,她用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却动不了他分毫,氧气即将耗尽,她的意识逐渐稀薄。 但是她却笑了,笑的得意而狡黠,就仿佛数年以前,她学会了他教的忍术,得到了他的表扬一般,明媚宛如春光朝日。 “我抓住你了……不会再让你逃了……” 鼬眼神恍然,这才从她的笑容里找回理智,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对自己下了术,他松开了对她禁锢,小葵随之瘫倒在地,但是她的右手却仍旧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