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刚发现自己的男人跑到外面去揩腥,还来不及告诉姐姐们,马上又爆出三姐的丈夫拈花惹草的桃色新闻。 “难道我还会骗你?快叫你三姐来广东捉奸,有好戏看喽!” “嘟,嘟……”电话挂了,田荣蓉觉得意犹未尽,心里却替三姐捏了一把汗,焦躁不安起来。但她马上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不让母亲知道三姐夫的丑事,免得又急心。 田荣蓉找了一个借口,说单位有事找她,辞别了母亲,赶紧去了三姐嫁到的那个村,找到了三姐田绿竹,把刚得知的坏消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田绿竹说:“没心肝的家伙叫我别去他那儿,吩咐我在家带孩子,可他赚了钱也不寄回家来,却在外边偷女人。小妹,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广东怎么样?” 田荣蓉说:“我……我现在去广东也实在不方便,三姐你看我这样大着肚子,去了还不是没用,帮不了什么忙呀!” “好,你不去,我一个人也要去把那畜生抓回来。”田绿竹气愤起来。 “三姐,你别着急,我帮你想想办法。”田荣蓉摸了摸后脑勺,“咦,对了!大哥、二哥不是也在广东吗?离三姐夫做工那地方也不远。我给他们打个电话说说看。” 田绿竹赶紧催促道:“小妹,你快打呀!真是气死我了……” 田荣蓉应了一声:“哦,好的!”她掏出“摩托罗拉”拨通了二哥的手机,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谁呀?什么事?” 田荣蓉提高音量,急切地说:“二哥,是我,我今天听二姐打电话说,三姐夫老赵现在和一个有夫之妇混在一起,还很要好,打得火热,当真有这回事吗?” 二哥田安康不紧不慢地说:“小妹,我早就晓得这点丑事了,可我一直忍着,保持沉默,他老赵还认为我们家全都是傻瓜,好欺负。” “真的?又多了一个混蛋!”田荣蓉恨不得要骂人了。 “小妹,别急,你明天送你三姐去车站,帮她买好车票,一到这边我去车站接她。等你三姐来了,我和她一起再去找那混蛋算账,我要对那畜牲不客气了!” 田荣蓉说:“二哥,你千万别冲动,以免构成故意伤害他人。” “小妹,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田安康说:“他如果不认错的话,我得给一点颜色让他瞧瞧。” 第二天,田荣蓉送三姐和她的孩子一起到了车站。穿过汹涌嘈杂的人潮,送她们上了车,待他们乘坐的大客车缓缓驶出车站,田荣蓉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她担心三姐受不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打击。三姐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再遭受这种强烈的精神刺激,恐怕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前些年三姐头一胎生下了一个女孩,三姐夫家所有的人都嫌弃她不该生了个女儿,她刚生下孩子不出三天,婆婆就叫她去井里挑水,洗衣服。那天,她去井里挑水,顺便洗衣服。正在洗着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一阵大雨。水井离开村口有近百米的距离,还在井边洗衣服的田绿竹来不及避雨,拿起衣服挑起一担水桶急匆匆地往回赶,还是被急阵雨淋成了落汤鸡。由于月子没有禁好,后来三姐的身体容易犯病了,有时头痛,有时肺部发炎,咳嗽不已,真够她难受的。三姐夫赵仁智身体高大强壮,比三姐还年轻,精力旺盛,刚出生的女儿赵琼霞还未满月,他就憋得难以忍受,硬要同三姐过性生活,三姐熬不过他无休止地折腾遭惹,便不管将来会怎么样,忍气吞声地依从了丈夫,三姐的病就是这样被瞎闹弄出来的,真是害苦了她呀! 阿蓉想起三姐连日来对她的诉说,不禁同情天底下弱女子的命运。不幸的女人又何尝只有三姐一个呢?幸福女神啊,你到底藏在哪里?幸福距离我们到底还有多远呢?